花柠憋了两秒,选择鼓励她:“可是你刚刚走路没同手同脚,棒的好吗。”
雪愿谦虚:“倒也没有土到那种地步,只是心情比较僵硬。”
花柠:“。。。。。。”
花柠:“行吧,这波算我狗眼看人低,你要是实在不适应,那就当他们不存在,反正你这趟主要目的也不是玩儿,感受感受氛围就行了。”
雪愿保持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局促乖巧坐姿:“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出门都没有戴隐形眼镜。”
“???”
花柠人又傻了:“什么鬼,你这十米之外人畜不分的视力出来踩点不带眼镜?那你这趟不是白跑?”
雪愿:“问题不大,感受感受氛围就行了。”
花柠:“。。。。。。”
侍应生推了酒过来,将酒井然有序摆放上桌。
雪愿职业病作,好奇地将造型漂亮的酒杯酒盏看了一遍,又端起薄荷酒对蓝绿晶莹的液体观察了一会儿,抿一口味道不错,才仰头喝下。
酒馆里面的酒大多度数不高,要说起来,更像是掺了酒的漂亮可口的饮料。
这跟雪愿想象中的又不一样了。
好喝,很上头。
一杯接着一杯,停不下来。
花柠原本还怕乖小孩儿不肯喝酒,得干坐到结束,没想到事情展与预期背道而驰。
以至于一个不留神,乖小孩儿都快用这些“饮料”
把自己放倒了。
周围光线昏暗,花柠没能及时现好友的异样,转头之间,只注意到酒馆中央的女歌手停了麦,貌似准备打卡下班了。
驻唱台没有空多久,很快一个抱着吉他的年轻男子出现,脚步轻快跳上台顶替了女歌手的位置。
自始至终,全场最干净敞亮的灯光都铺在台子上。
男子轻车熟路坐上高脚凳,一条腿屈着,另一条腿踩着地面,姿态随意,气质散漫。
他调试好了琴弦,才抬头调整麦克风,光趁此机会从他头顶洋洋洒洒落下。
完全放松的神态,不仅五官极为出众,就连眉眼轮廓出刻画的阴影都仿佛用黄金比例尺精准测量过,与他表现出的漫不经心恰好相悖,清隽舒朗,俊逸至极。
“我去,这么帅不去出道,跑来做酒馆驻唱,现在行业内卷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花柠愣了两秒,傻眼着嘀咕,悠扬的小提琴前奏响过一半,才如梦初醒地想起去跟雪愿寻求共鸣。
只是这一扭头,又是一愣。
雪愿没有看她,她一个人特别安静地趴在桌上。目光不知在驻唱台停留了多久。
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却是一身不知何时打何处来的低落气压,湿漉失焦的眼眶里折射着朦胧的光晕。
那里头孤零零,空荡荡的,仿佛下一秒就能跌出泪珠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