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肥是要人搬运肥料的,这种重活都是洛长青来干,浇水只要把水管移到地里,沟渠里的水会自动蜿蜒流出。
露天地的西瓜长势慢一些,不过也有几株长出花骨朵。
两人分工来做,盛黎娇把水管弄好,便回去帮忙搭手。
从早晨忙到中午,地里的活儿才全干完,回家之后,盛黎娇趴到桌上就不想动了:“呜嘤,好累——”
洛长青从屋里换了衣服出来,闻言扫了她一眼:“都说了我可以自己来,你不肯,非要一起忙。”
“就要一起。”
盛黎娇小声哼哼,“下次还要。”
一起就一起,总归喊累的不是他。
洛长青感到好笑,走过去捏了捏她的指腹,自然而然地问:“中午想吃什么?”
“想吃糖醋排骨花胶鸡红烧肘子蒜香小排……”
盛黎娇一点不客气,报菜名报了一刻钟,中途说累了还喝了口水。
等她停下,洛长青说:“只有白粥,喝吗?”
“……”
盛黎娇冲他做鬼脸,“哼!”
因为回来的晚,午饭吃得也比较晚,不至于只喝白粥,但盛黎娇念的那些,一个没有。
之前炖的兔腿还剩下一只,和小白菜一起炒了炒,又炒了一个黄瓜鸡蛋,配着白面馒头,饭后一碗粘稠的清粥。
吃完饭两人一起洗了碗,然后盛黎娇就被赶去屋里睡觉。
洛长青没有午睡的习惯,看她歇下了,就去外面转转,比起三个月前,现在的小院全是一副面貌。
前院的菜地各自长出枝叶,篱笆旁的花也舒展了叶子,菜地旁边圈了一个窝,原本是想养几只鸡鸭的,一直没能落实下来。
后院的葡萄都种下了,葡萄开始爬藤,现在还没有人的小腿高,想来一两年里是吃不到葡萄了,自然,葡萄地下的西瓜也能种着,和兔子一家养在一起,全都是等着吃的。
洛长青给兔子喂了几片菜叶,又到菜地里浇了浇水。
看到旁边那块空旷的窝,他想到前段日子在山上看到的野山鸡,就是山鸡能扑棱很高,也不知道家里的篱笆能不能挡住。
村子里的生活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盛黎娇下午睡了,晚上总是睡不着,点着灯趴在床上,捏着绣棚穿针引线。
洛长青进来就见她眯着眼,眼睛离针线极尽。
这叫他心头一跳,回过神大步走过去,捏住她的后颈,不由分说地把人拉起来:“别凑这么近。”
“咯咯咯!”
盛黎娇脖子上全是痒痒肉,一边笑一边躲,在床上滚了半圈,偏偏手里的针线还不放下。
洛长青实在受不了她:“上次不是说了不许晚上做针线?”
说着,他把针线和绣棚一起夺过来。
不是他事多非要拘着人,实在是家里烛光黯淡,晚上做针线伤眼睛不说,盛黎娇还总是凑得很近,眼睛距离针尾那么一点点距离,看着就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