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文收回拳头,蓦然大笑:“你哪来那么多叽叽歪歪,比赫连邵还墨迹,我废了那么大劲儿找到你,是为了听你一句抱歉的?”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娶了妻,听赫连邵说的时候,我还不信。”
洛长青面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我也没想到。”
对面两人看得啧啧称奇,江之文追问:“欠了我们的喜酒,你打算什么时候补?”
洛长青一愣,愧疚感扑面而来,他捂住脸:“我还欠着娇娇一场大婚。”
“啊?”
洛长青看了看他们,低声讲了几句,不出意外又被江之文骂了两句,这一回,连赫连邵都不站他了:“哥,你可真不地道。”
“我会补娇娇一场大婚的,再等等……”
洛长青低声说道。
“记得给我们送喜帖,若是再忘了兄弟们,可就没这么轻松放过你了!”
说过笑过,话题不可避免地绕到当年——
“你……为什么要离开?”
江之文问道,身侧的赫连邵同样专注。
洛长青戍边多年,从未露出一丝一毫的端倪,乃至他离开之后好几天,营里才有人现将军不见了。
洛长青沉默许久,苦笑一声:“几个月前,我醉酒,险些伤了娇娇。”
另外两人不知道这与他的不告而别有什么联系,刚想继续追问,就听洛长青道:“我很怕。”
“酒前,酒中,酒后,皆是冤魂索命。”
……
就在楼上几人敞开心扉时,楼下又来了客人。
盛夫人亲至,让许多未走的商户大呼奇怪,直到柜台后的老板跑出来,高高兴兴地喊了一声:“母亲你来啦!”
难怪盛家送来开业贺礼,解释这不来了。
也是今天受了太多震撼,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越强了,哪怕有人说巡抚是老板一家的朋友,他们也不觉为奇。
今日二十个号码已经放完了,付了钱明早来领瓜,大吉的签牌也送出去了,只剩了两个中吉还没出现。
店里的人零零散散的坐着,桌上已经没有西瓜了,店里也没有存货了,盛黎娇是当场到隔壁店买的茶叶糖块,给每人上了一杯茶水或者糖水。
其他人坐着聊天,盛黎娇也拉着母亲到后面说话。
“怎么不去楼上?”
盛夫人还不知道巡抚到访的消息。
盛黎娇说:“巡抚大人来了,叫着夫君去楼上谈事情,说是跟县令有关,我要招待客人,就没跟着上去。”
盛夫人仍有疑惑,可看着小女儿傻乎乎的样子,不觉能问出什么,便罢了:“巡抚大人忙了大忙,你们记得好好招待,缺什么可去盛府拿,切忌慢待了人家,还有你,稳重些,莫要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