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没睡一起?除夕那天晚上不是吗?”
“你俩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回来就除夕那晚睡一个屋,我和你爸就睡你们房间楼下,也没听到你们什么动静,这不对劲啊?”
我妈说这些话就和上公开课的一样泰然自若,倒是我被她说得极不自在。
“您还听墙角呢,为老不尊。”
“我这是操心你。”
“瞎操心。”
正说着,周晓枫抱着灵儿进屋了。
“灵儿睡着了,我先抱她过来,他俩还在喝。”
周晓枫走进我的房间,把灵儿轻轻放在床上,熟练地解开她的袄子,我赶紧上去帮忙,被他的周身酒气熏到。
“喝了多少啊?”
我小声地问。
“一斤左右吧。”
他们喝的是白酒。
我打开小夜灯,关了大灯,把屋里油汀取暖器温度调低,轻轻把门带上。周晓枫出门准备继续去陪着喝酒,被我妈叫住了。
“晓枫啊,你户口本带着了吗?”
周晓枫有些懵地看向我,我回给他一个“我也不知道”
的表情。
“在北京呢。”
他实话实说。
“哦,那算了。”
我妈摆摆手,“你还要走吗?今晚就睡这里吧。”
周晓枫又看看我,我赶紧说,“他喝了好多酒,我怕熏到孩子。”
说罢就推着他往外走,我妈只好作罢,去继续收拾东西,我站在过道上看着他换鞋。
“你就这么着急轰我走?”
周晓枫低声问。
“你今天喝多了,我怕你酒疯。”
“我酒疯?”
周晓枫哼笑一声,“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少。”
“行,你厉害,你千杯不醉,但是我不喜欢闻着酒味睡觉。”
“你除夕晚上喝那么多米酒,还不是一身酒气,我嫌弃你了吗?”
周晓枫鞋子穿好了,站起来看着我,脸怼到我跟前。
“不好意思,你大人大量,我小肚鸡肠,下楼小心,明天再见。”
说罢我转身关门,听到周晓枫下楼的声音,我才离开过道。
第二天到长沙已经是下午了,我俩在黄兴路步行街上逛了一圈,开门的店铺不到一半,简单吃了个晚餐就回酒店了,户外太冷,还下雨了,一直惦记的一些知名宵夜摊子也没心情逛了。
老家太冷了,浴室里只有灯暖,开足了还是冷,所以差不多一个礼拜都没洗澡,到酒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