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就当回想一件陈年往事,我歪头思索了一会儿,看了看他有些紧张的眼神,“有时候知道了真相反倒不好。”
周晓枫咳了两声,喝了口水,他拍了拍胸口,“你说吧,我承受得了。”
“你误会我什么了?”
我正色问他。
“我……我以为你们上床了。”
周晓枫有些吞吐,“你们……上床了吗?”
“我说了,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
“那就好,呵呵。”
周晓枫神色突然就放松了,“那你肩膀上的伤怎么回事?”
涮来涮去,我最爱吃的还是牛百叶,就是嚼起来费劲,我腮帮子鼓鼓地,一边使劲儿嚼,一边看着周晓枫的眼睛,他就像等着老师公布成绩的学生一般,默默的等着自己的分数,时间越久就越失望——因为按惯例,老师都是从高往低地宣读成绩。
“他咬的。”
周晓枫眼底醋意翻滚,我能感觉到他胸膛在加起伏。
如果是肖之南暴力所致,他至少有一个泄的出口,也许飞到伦敦去找他打一架也是可以的;但是咬在那么个私密又敏感的位置,就很难去追究谁的责任,至少,我要允许他足够亲密,他才能咬到那个位置。
我夹了一筷子刚涮好的羊肉,堆到他喜欢的韭菜花碟子里,然后静静地看着他,直看到他平静了,又低头吃东西了,我才说话,“你其实早就知道,为什么要问?”
“不死心呗。”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别人咬的,你就不会那么生气?”
周晓枫嗤笑一声,“谁说我生气了?”
“好,你没生气,那这事儿翻篇了吗?”
我又给他加了点儿水,这会特别庆幸吃的是火锅,餐桌上总有那么多活儿得干,四周又是各种嘈杂,有些话题聊起来就不那么尴尬了。
半晌,他才问,“你们还有联系吗?”
我掏出手机,打开肖之南的微信,递给他,“你自己看。”
“删除聊天记录谁不会呢?”
周晓枫话这么说,还是迅看了一眼。
“咱们都是科班出身,要恢复点什么数据那不是手到擒来?”
周晓枫马上把手机塞到自己兜里,“好,我等会就拿回去恢复数据。”
“那我用什么?”
我愕然。
“附近有个商场,我送个新手机给你。”
他粲然一笑,“这个手机,明天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