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挺坦诚,方清愣了愣,没想到陈林虎那狗脾气竟然没闹,反而这么说。
周壮壮有点儿不好意思,敲敲桌面:“哥们儿是那种人吗?行了,知道掉下个广告牌砸死三个人里俩都是你仇家了,下回跟你出门我自己揣防身家伙。”
“那结仇结的挺大吧?”
高一等略有担忧。
陈林虎摸了摸自己眉尾的疤,难得提起高中的破事儿:“撞见过他欺负一同学,因为这个打了两三次,互相都看不顺眼。”
他说的简单,其余人多少听得出不是什么好事儿。
“真晦气,”
尚清华皱眉,“打完他都得洗手。”
“不是我说你陈林虎,”
周壮壮说,“你早说啊。少搞这种突然袭击,高低给个预警,我们好安排一下谁配合谁放风。”
“行。”
陈林虎说,“我下回一踹你屁股,你就往前冲。”
周壮壮骂骂咧咧,尚清华高一等笑了半天。
陈林虎也笑起来。
虽然对高中时的事儿还是厌烦,但他现自己可以平静地跟人解释了。这让陈林虎有点儿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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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陈林虎都有点儿心浮气躁,心里惦记着烧烤。
以前也没觉得自己特别喜欢这种东西,但让张训说得跟嘴馋了似的,画着黑白的素描,脑子里想的是在火苗上烤着的滋滋冒油的串儿。
肉串儿,让火烤的冒油,油滴进火里,红色的火苗,跟打火机窜起来的火苗一样的颜色,人工湖边儿的打火机火苗,张训。
陈林虎被自己的联想能力吓了一跳。
下午又下了场雨,到陈林虎下课前才停,他回宿舍把自己的电脑手绘板装好,准备带回家继续画,临走前又多拿了个外套。
赶到书咖时张训已经下班,站在小电车前抽烟。
这段时间下来陈林虎也算是看出张训一些臭毛病,除了时不时会作的洁癖跟不知道都藏哪儿了的开关外,张训对自己的外在形象很有讲究,标准的要风度不要温度,这会儿就穿了件衬衣,雨后的风一刮,张训默默把挽起的袖子给捞下去。
臭嘚瑟。陈林虎想,我就不干这种事儿。
“来了?”
张训瞧见他,笑着把烟按灭,“包放车篓,衣服穿上。”
陈林虎把装电脑的书包丢进车篓,衣服却递给了张训:“我穿的不冷,这件儿给你拿的。”
张训愣了愣,看了陈林虎一眼,接过外套穿上了。
“其实我也不冷,”
张训把小电车推出来,非常严肃地申明,“就是风大,挡风正好,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