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接着道:“若非此人无所作为,吾等怎么会无有一展宏图之机。”
卫武道:“诶,某观那刘表,乃是胸怀城府之人,“八骏”
之名非为妄称。”
徐庶道:“哼,胸怀害人损人之计,文武皆无,仗着一点阴谋诡计盘踞天下中枢,迟早被他人所得。”
玄德斥之道:“休如此言。”
是夜,蔡夫人于屏风后转身而出,道:“将军身体多恙,少饮烈酒。”
“不妨事,夫人,今日之事可有话说?”
“那刘玄德…”
“吾不该问汝,自玄德来此,无一人不曾于这州牧府言之。自刘玄德来投,荆州士族个个如临大敌,以汝弟蔡德珪为,皆为短视近利之徒,做得甚么大事。”
“彼之担忧,自有道理。刘备尝投吕布,曹操,袁绍复叛之…”
“又来又来又来,表岂是吕、袁之人。”
“妾为夫担忧,夫君勿怪。”
“刘备,猛虎也。可伏可用可御,伏者当如吕布,遭虎反噬而亡,用者当如袁绍,遭虎抛离而去,能伏能用却不善御之,亦是徒劳,乃自招祸端。”
蔡夫人惊讶,喏喏无言。
“他们防范玄德,自去防范就是,与我何干。伊籍曾言使之为我所御,想某初至荆州想士族相疑,如今七郡宾服,如何?”
“既如此妾身告退了,”
行至门口又道:“哦对了,琮儿近日学习刻苦,作文轻松,还望夫君早早指点一二。”
“呵呵,琮儿聪明伶俐,吾自会指导,劳夫人多多费心了。”
闻听前言,蔡夫人当下意会,“即使害掉刘备,刘表自然不会向自己人动刀。老东西平日里装的糊涂嘴脸,倒是心如明镜。只是当下尚不是时候。”
次日刘备欲引军回兵野,便至州牧府上告别刘表,不期而遇许汜在府。
刘表道:“许公啊,吾常闻水镜先生聚集众多名士于此江汉之地,料想其中亦不乏怀才之士。吾欲召之一见,令其举荐贤臣良士擢之而用,公意若何?”
许汜道:“愚意度之,其人聚众无非流亡之徒,名不副实也。将军求贤若渴,汜固然理解,然恐其人不过沽名钓誉之徒耳。”
“哦?何出此言?”
“司马水镜在野享有盛誉,余尝与之交谈,凡汜之言,其人不假思索连连称是,唯唯诺诺。吾观此人实是胸无点墨,仅知空谈一腐儒而已,至于其座下众人,亦不足道哉。”
“景升兄~哦?许君亦在此。”
二人循声而望,之间玄德入亭而来。
刘表道:“玄德来矣,同坐同坐。闻听前日东郡太守陈元龙故去,二位与其昔日俱有交情,此事可知?”
刘备如晴天霹雳:“啊?元龙故去?”
许汜道:“正是,此事吾已知之。陈登善食生腌,常常以此而重病,幸得华佗医治方存于世,此际华佗云游四方,故而性命垂危。”
玄德道:“陈元龙世之俊杰,惜哉…”
许汜道:“其人有才不假,然其做官后江湖骄纵之气犹存,难称俊杰。”
景升疑惑道:“闻许公曾与此人共侍陶恭祖,何故出此言?”
许汜道:“昔日陈登曾任徐州典农校尉,吾曾询问其购置田地房屋地价,然其见吾而来,却高卧于榻上,一眼不曾见我,此非无礼甚矣?”
刘表听罢,面无表情,并不话,玄德所见及时对道:“此非元龙之过也。”
……
刘表听罢,面无表情,并不话,玄德所见及时对道:“此非元龙之过也。”
许汜疑惑不解,玄德解答道:“公为天下名士,然却只知求田问舍,丝毫无有忧国忧民之心。陈元龙曾协曹操败吕布,守孙策,胆志群,即使古人先贤亦难望其项背。此当真为元龙待公,若是备为典农校尉,当卧百迟高楼以待足下,岂止上下床乎?”
言罢刘表哈哈大笑,许汜愧颜掩面,随后刘备向刘表请辞回军野,二人相欢而散。
另一边赵雨与马良行至涅县地界,被张机接到。
赵雨询道:“请问可是名医张仲景?”
张机道:“名医谬赞也,江湖散人耳,幼常早有书信至此,人命关天且抬进内室,教吾验伤。”
二人遂将季常抬至内室,张仲景面色凝重,喃喃道:“此乃狼毒,昔日魏国公子昂射杀秦献公之毒,倘若来迟一日便性命不存。”
赵雨道:“如此说来,倒是可救?”
“自然可救,些许麻烦,且须有人日夜照料,绵延日久。”
说罢便就取来五石散、晨露水、白虎膏,热炙小刀切开伤口,以晨露水活开五石散外灌于伤口处。马良痛不欲生,咬牙忿忿,疼痛难耐,大汗淋漓,赵雨心疼挽住马良双手,泣道:“兄长权且忍耐…”
随后用白虎膏外敷于药水处,便就请赵雨好生照看马良,安排好草药汁水,无有怠慢。
自玄德离了襄阳,蔡夫人便招来蔡瑁共议戕害玄德一事。
“姐姐如何眉头紧锁,似有心事?”
“昨日闻听刘备与将军对话,此人早有图我荆州之意,只益早除,久必为子孙之患。”
“某观其人有过人之志,招贤纳士,将这荆州以为自身之物,吾欲杀之久矣,唯恐主公不允,故而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