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
芬格尔听得真是背脊凉,为卡塞尔招收进这种杀胚狠狠默哀了一秒。
前有楚子航,后有路明非。
哦靠,好像这两人还是同一所高中毕业出来的。
嘶!这样一想中国真是人杰地灵,而这所小小的仕兰高中更是了不得,竟然仅隔一年的时间就又培养出这般优秀的人才。
想必路明非日后定是屠龙的一把好手,毕竟听说路明非现在已经在仕兰的‘此獠当诛榜’上稳稳占据位,远远甩开楚子航一大截了。
于是芬格尔又为楚子航默哀了一秒。
何以解哀,唯有吃饭。
“走,师兄带你去尝尝咱们芝加哥的特色热狗,可酸、咳,可好吃了!”
芬格尔抽了张纸巾擦擦手,然后熟稔地凑过去,想要跟路明非勾肩搭背一番。
要说芬格尔这体型也是不虚的,挺直了背估计一米八五往上,但是现在微弓着背,在魁梧体型和厚厚络腮胡的衬托下显得倒是像头走路的熊一样。
铁灰色的头铁灰色的眼睛,名字中间的冯作‘von’,标明了他德国贵族的身份。
路明非借着镜子又仔细打量芬格尔一眼,刚刚就是在芬格尔侧身朝厕所里面看去的时候。
路明非在那一刻嗅到了一股铁血肃杀的味道,遮掩的极好,但还是让人不免想到柏林落满了枯叶的残破街头,空无一人却遍布硝烟与机油味。
“酸点也没事,我不挑食。”
路明非干脆利落地甩了下手,就像是甩掉那些血迹一样。
水珠纷纷摔落在瓷质台盆中,砸得粉碎。
一秒,两秒,三秒。。。。。。
直到两人返回长椅。
芬格尔看见有人神色慌忙地拽着裤子从厕所出来,又有人进去,随后便摆起了一个黄色的‘暂停使用,正在维修’的标识。。。。。。
也未曾有一声“杀人啦!杀人啦!”
的惊呼声。
同样的,也未曾有伤员缺胳膊断腿地被抬出来。
很奇怪,后勤部应该没这么快来才对,那既然不是后勤部,是正常人类的话。。。。。。
那那两个倒霉蛋究竟去哪了?
芬格尔想着,罕见地没有边吃边说。
这会狠狠咬下一大口芝加哥热狗,炭烤热狗肠跟腌黄瓜、生菜叶、辣椒沙司、蛋黄芝士酱裹在一起被咀嚼,在口中出脆脆的响声。
听着这个响声,芬格尔忽然愣住了。
一时间都忘了咀嚼,看着啜饮着冰可乐的路明非,遍体生寒。
该不会是!!!
“嗝!”
路明非十分饱足地打了個响嗝。
汽水味丰富,芬格尔感觉此刻自己就像是化身为了巡猎犬,一个没放过地嗅了嗅每一个气味分子。
确认了其中没有一丁点儿的血腥的铁锈味。
不是,蠢了,在想什么呢!
理智复苏。
芬格尔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腮帮的胡子,直接掀开饮料的封盖,狂饮了一大口冰可乐,用以补充大脑的糖分。
生这种事情就只能用言灵来解释了啊。
一个未被收录进言灵周期表的言灵,关于雷电,还有。。。。。。空间?
“怎么魂不守舍的,有心事?”
路明非吃完了降临异国的第一顿饭,正在擦嘴。
芝加哥特色热狗的味道不赖,毕竟有冰可乐的加持,怎么说也不能算差。
就是自己的做法可能激进了些,诡异了些,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