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这事就当没生过。”
王玉田十分淡定说:“我说到就能做到,红楼饭店继续由你经营,矿里的客饭,原则上还在你饭店签单,当然,有些特殊情况除外。”
“你指的特殊情况是什么。”
这是田秀最不该问的一句话。
王玉田所谓的特殊情况,就是矿里来了特殊客人,田秀这家饭店没有能力接待,只能到启铭镇的大饭店进行,以往也有这个先例。
这会儿的田秀,内心五味杂陈。
平心而论,如果王玉田不是矿长,别说想娶她,就连对她非礼,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
偏偏王玉田就是一矿之长,而且,还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非礼了她,还拿出一百万元存折,表明要娶她当老婆。
按正常思维,田秀迟迟不给王玉田答复也在情理之中。
人家毕竟是女人家,两人年龄相差又那么悬殊。
两人没经过一段时间的情感接触,就等于是熟悉的陌生人。田秀要把自己的一生,拱手交给王玉田,当然要经过深思熟虑了。
田秀这么做,不管怎么说,都不算过分。
王玉田少有的耐心,静静听田秀说,还摆出一副十分专注的样子,不时点点头,给田秀造成一种错觉,王玉田理亏心虚了。
“今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
田秀突然暴怒了,她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这股勇气,指点着王玉田,半没有说出下话。
王玉田也是吃惊不小。
没错,我犯自由主义了,把你那啥了,前提是我单身,你也单身,我要娶你当老婆,所以才那啥的。
你不应该把过错按到我头上。
我把该说不该说的,该做不该做的,都说了,也都做了,还给了你一百万定金,谁让你不再理我了。
“田秀,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王玉田没表现出愤怒,语气却十分生硬。他说:“不管到哪,我都承认,我跟你有了一腿。你也愿意去哪告,你就去哪告,我奉陪到底。”
王玉田说完话,手指门口说:“你给我滚出去。”
田秀憋闷了好一会儿,听到王玉田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说:“王玉田,咱走着瞧。”
田秀流下眼泪,转身便走。
她打开房门,见矿财务科会计于杰正守在门口。
他们俩很熟悉,田秀每月都要去财务科结算签单费,都是于杰一手给她办理的。
“哟,这不是田秀吗。”
于杰以往看见田秀,都大老远跟田秀打招呼,她知道田秀与董兴是亲属关系。
自从董兴离开启明矿,她再见到田秀,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表面上还算过得去。
今则不然,她见田秀流着眼泪从矿长室出来,非但没有同情与回避,反倒瞪大了眼睛,拦住田秀的去路,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秀心情郁闷到了极点,真愁找不到泄的机会。
她一把推开于杰说:“我啥意思,关你屁事。”
田秀丢下于杰便走。
于杰瞪大了眼睛,支吾几下,没说出话。
她转身闯进矿长室,对王玉田一声大吼:“老王,我需要你一个解释。”
王玉田把茶杯“啪”
的一声摔在上,一下子蹿起来,冲于杰一声大吼说:“你给我滚出去!”
于杰拉开了架势,压低嗓音说:“王玉田,你敢对不起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群他妈的混账王八蛋,这个婚我不结了。”
王玉田冲过来,揪住于杰的衣袖,就往外哄她。
“老王,你别误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于杰突然变换了语气,低声哀求王玉田说:“别让外人看见。”
“去你妈个逼的吧。”
王玉田把于杰拽到门口,打开房门,用力一甩,把于杰甩了出去。
他关好房门,气得“呼哧呼哧”
喘息着,稍许,他用力一跺脚说:“去他妈的,我谁也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