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刘阿满接过工表人员递过来的酒,刚想放进自己的行李箱里。
那中年男人就一把抢过去,眼冒绿光的看着手里的酒瓶,
“这个酒好,等回去我一定得好好喝上一杯!”
刘阿满不悦的看着他,
“放下!”
中年男人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跟你三叔说话的?没大没小,这酒三叔喜欢喝,三叔拿着。”
刘阿满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八块钱一瓶的茅台,有票也买不到,哪有人不喜欢喝的。
她知道他是谁,不就是张万金嘛,那个娶了城里媳妇后一直住在媳妇娘家的黄金萍第三子。
“你确定要抢我的酒?”
“万金,在跟谁说话呢?”
廖睛刚抢到一匹确良布,高兴得不得了。
张万金淡淡的说,
“就我二哥那闺女。”
廖晴顿时兴趣全无,她一向对丈夫老家的亲人看不上眼。
“好了,得回去了,今天抢到的这匹布好,回去就裁了给儿子他们弄件新衣过年。”
张万金目光落在新买的布上面,讨好的笑笑,
“晴,要不,这布留着过两天带回老家,给我妈裁上一件新衣?咱也一年没回了,不得表表孝心吗?”
廖晴不高兴了,她狠狠地瞪了张万金一眼,
“没门,上次来打秋风,还趁我不注意,把我柜子的表都偷走了,我还没回去跟她算账呢!我跟你说,那表不还回来,以后每个月的五块钱不许给!”
张万金拉着脸,却又找不到话反驳。
廖晴哪能不知道他德行,暼了他一眼,
“走吧,回家去!”
还没走两步,就被丈夫那穿着破破烂烂的侄女给拦住,她没好气的翻了白眼,
“别想跟我回去,我家不欢迎你!一个两个没脸没皮的,只会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