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下眼底涌出的情绪,阮舒苦涩嘲弄:“她什么都不是,你却因为她生病,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老房子里漫漫无期地等待。”
“你的亲信都证实了你给她开苞。你却告诉我你和她什么都没有。”
“如果这些都算耳听为虚,那陈青洲的死呢?呵呵,你也能试图抵赖为荣一的搬弄是非!你还能再没脸没皮点吗?!”
在她讲第一件事的时候,傅令元已意外怔忡。
紧接着第二件事,他更是错愕。
错愕未完,第三件事彻底震住了他。
眉心狠狠抽搐一下,傅令元几乎是立刻扣紧她的双肩:“谁告诉你小雅生病的?谁给你证实我给她开苞的?陈青洲的死你怎么就眼见为实了?”
他的这副神色落入她的眼睛,俨然便是恍觉原来事实早已败落根本再扯谎哄骗不得之后的慌乱与紧张。
阮舒乌着瞳仁。泛出浓浓的哂笑,看着他不说话。
傅令元眼里一片暗沉,摇晃她的双肩:“怎么回事儿?!”
“大小姐!”
训练馆的大铁门外忽地传进叫喊。
携带着敲门声。
紧随其后是开门的动静。
傅令元怔了一怔,万分后悔先前着急着“修理”
阮舒而忘记顺手把门锁扣上。
他飞快地抓过丢在旁侧的他的风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裹住她。
荣一将将在下一秒闯入。
彼时阮舒要离开,傅令元强行挽留她,两人本就是就近翻倒在距离门口不远处的垫子上。
且训练馆本也是个一眼能望见各处的大空间。
现在荣一一进来,映入眼帘的就是阮舒被欺辱的画面。
一把火气直接烧到天灵!他怒目圆瞪:“傅令元!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冲过去的时候,他顺手抓过放置于旁侧的臂力棒,狠狠挥出去。
傅令元被迫撤离阮舒身边。
阮舒裹紧风衣从地上坐起来,头痛得厉害,更觉眼前两人打斗的身影晃得她晕。
早前嚷着去洗手间尿尿的褚翘终于在这时重现身,人看起来倒是依旧有点迷迷糊糊的:“谁啊?谁在乒乒乓乓?”
继而她刚辨认出人似的狐疑:“……傅三?你怎么跑来我这里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旋即她视线一移,落向阮舒,即刻飞奔而来:“生什么事了庄小姐?你怎么成这样?没事吧你?”
阮舒盯一眼褚翘的脸,没瞧出类似装蒜的表情。
褚翘扶她从地上起来,猜测:“该不会是傅三把你给欺负了吧?”
不等阮舒回应,她便义愤填膺捋高袖子:“太不拿我当回事儿了!居然擅自摸来这里!看我怎么教训他!”
阮舒漠漠地捡起她的高领针织衫,沉?地独自朝更衣室去。
背影又透出一股子的清冷疏离,仿若隔开一道无形的屏障。
褚翘颇为伤脑筋地抚额,瞳眸一转,满是怨念地望向傅令元。
荣一早已处于下风,却还不屈不挠地进攻他,并不竭余力地把训练馆里内能抡起来当武器的运动器械都过了遍手。
褚翘火冒三丈,双手叉腰,来一记河东狮吼:“在这里撒野!你们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我数到三再不停手!都跟我局子里喝茶去!”
然……
傅令元和荣一两人不仅没停下来,而且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甚至可能,根本没听进她说话。
褚翘:“……”
“荣森。”
阮舒很快就从更衣室里出来。
荣一即刻停手:“大小姐!”
傅令元也终于可以不用被纠缠,深?的眼朝阮舒投注暗沉沉的目光。
阮舒却并没有与他对视,而偏头看褚翘:“褚警官,你说你上完洗手间出来,要帮我一起找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