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洲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空了一下?
明明被别人叫惯了的两个字,被文心用困倦低哑的嗓音念出来,像是被注入某种特别的魔力,透过皮肤,往这个带着机会就可劲欺负人的心脏上轻轻划了一下。
微痒之后,心跳加。
文心见他没反应,大概是以为他没听见,于是自己缩减了下,又叫了一声:“哥。”
“…………”
他大概自作自受地给自己下了一个套子。
自作自受的某人默默伸出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乖,睡吧,帮你盯着。”
接着直起腰把自己桌上的书一本一本挪到文心面前,一堵“挡风墙”
完成后,魏淮洲颤抖着把手从文心眼睛上拿下来,转而捂住自己终于渐于平息的心跳。
这就是……父爱泛滥的感觉???
卧槽,牛逼……
——
最后一堂课放学铃响,魏淮洲看着睡饱了精神充足后又回复凶巴巴模样的小炮仗,颇为可惜地砸吧两下嘴皮。
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困了的小炮仗总是去得这么快。
眼见人走到门口了都没有要跟他道个别的意思,魏淮洲喂了一声,伸长手臂挥了挥:“小炮仗,周末快乐,记得想你洲哥啊!”
回应他的是一道无情消失的背影,附送一个中指:干。
魏淮洲照单全收,喜滋滋背上书包,跟几个哥们儿直奔网吧。
快乐的周末,从网吧五连坐开始。
啪啪啪敲击键盘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网吧,路言打的菜态度又不好,死一次嘀嘀咕咕,死两次骂骂咧咧,死两次就开始问候人祖宗十八代,等到死了七八次,终于摔了键盘:
破游戏玩儿不下去了!
魏淮洲斜他一眼,摘下耳机:“干嘛啊,菜还怪键盘?”
路言竟然好意思点头:“对!”
魏淮洲嗤了一声:“那你走路撞电杆上,是不是还得跟电杆打一架?”
“那倒没有。”
“也是,你欺软怕硬。”
路言鼓着腮帮子不理他,戳开键盘兴致缺缺玩起了消消乐,美其名曰冷静一下,余光看见魏淮洲又要戴上耳机,立刻眼疾手快给抢了过来。
“???”
魏淮洲不解地看着他。
路言:“别啊洲哥,就这么玩儿呗?”
魏淮洲:“不,我要自闭杀人,不能跟外界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