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安一愣,莲姨娘更是攒了拳,指甲都插到手心软肉里。
“大哥,对谁行家法?”
,“安远侯要替府里行家法?”
,秦永安和老侯夫人一同问道。
秦永远一愣,又是一怔,再是无奈,和薛氏对视一眼,便叹口气不再言语。
慈善堂的大门开着,婢女小厮都远站在堂外,此时却有一女婢白赤着脸朝室内的青莲使眼色,青莲忙朝侯老夫人施礼退出,片刻间又回了罗汉榻处禀告侯老夫人。
“这个孽障”
,侯老夫人一听睁开双眼,头也不疼了,身子一正,道,“你等随我去思哲院瞧上一瞧”
,台阶这不就来了。
盏茶功夫,众人便到了思哲院,乐喜早跑回了思哲院,和乐安站在床前,他俩知道现如今只有二少爷能保得住他们。秦风也乐得他们在跟前,现如今手头没人,将就着用吧。
进了门便见得刘通和一中年人被绑了跪在床前,刘通被打的鼻青脸肿,髻又乱糟糟的,甚是可怜。见了秦永安进门,更是大哭不已,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丫鬟扶着侯老夫人做了上,其他几人也随着落了座,薛氏不停打量秦风,虽有疑惑,见他都不曾有事,便也放下心来,等着丫鬟上茶,静待诸角粉墨登场。
“老夫人,侯爷,救救下仆吧,奴冲撞了二少爷,便被二少爷打成这样,奴错了”
,刘通涕泗横流却也不忘给秦风抹黑,反正众人都知他跋扈。
“你这逆子”
,刘通本就是秦永安的心腹之人,再加上对秦风又无喜爱之心,自是偏着刘通,“本以为你得了训诫,安知你尚敢如此?”
秦风撇撇嘴,拿眼瞧着这群人,见薛氏面带关心,秦永远面带审视,侯老夫人却是带了戏谑,心下了然。
这可真是祖不知慈,父不知爱,一家蛇鼠。
转头看着秦永安道,“侯爷听一仆言便训子,是何道理?”
秦永安听了便要训斥,秦风却不给秦永安说话的机会,“曾有言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儿子虽年幼,尚且知道些许道理,侯爷开口便是训斥,怎知不是下仆枉言?莫不是儿子是撒谎精转世投胎?”
“你。。。。。。”
秦永安被堵了嘴,伸了手指张口就要大骂,突听的一声咳嗽,心下一思,“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为父还不能说你几句?你要逆父而行?”
秦风心里大骂,尼玛的,父父子子真tm讨厌,老子要不是前世看点书还真没办法了,嘴上却是说道,“唐圣人李,尚且纳谏,多赞魏公,侯爷安敢比圣人乎?”
秦永安一愣,手指抽动,真是一天不打都不行。他哪里敢和皇帝比高低,秦风接着道,“三纲五常,我虽年幼却也是读过几遍,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不知侯爷慈是不慈?”
秦风之所以敢这么顶着秦永安,一是知道薛氏肯定能为他做主,二是想着抓紧膈应死这群侯府杂碎,好让他们撵了自己离府另过。
这具身子的前世今生都和侯府有大仇,怎能不报?撕扯开来,到时候也好下手。
“你。。。你”
秦永安听得大怒,站起身来招呼小厮拿藤杖就要行家法,秦风见他如此,知是他恼羞成怒,下不了台,便拿了家法说事。
暗着掐了屁股一把,疼的登时便落了泪,对着老侯夫人泣声道,“老祖宗,您也不信孙儿吗?”
侯老夫人见他如此,总是有一二分心疼,再如何也是自己的亲孙子,也是自己的血脉延续,再说如今尚有秦永远夫妇在旁,当下便止了秦永安道,“你且将事情一一道来”
。
秦风又没指望她主持正义,逃了一顿打就行。当下便将事情一一告之,又让小厮作证,跪着的中年人也是吓得如实交代,将刘通让他假做太医糊弄一事详细讲述,只盼着别治他冒官之罪。
这下不光是侯老夫人瞠目结舌,就是秦永安的脸色也是连连变换,实不能想府内居然敢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刘通没见着莲姨娘,知道自己怕是要不保,急声道,“侯爷啊,下仆迫不得已啊,下仆有苦衷,实是。。。。。。”
。
“堵了这贱奴的嘴,拉下去重重责打”
,侯老夫人忙是让张嬷嬷去堵了刘通的嘴,刘通要说什么侯老夫人哪里能不知道是什么?赶紧拉下去打死了事。
张嬷嬷也是伺候侯老夫人的老人,李嬷嬷刚去“休养”
,便是张嬷嬷近身伺候,听了侯老夫人招呼,张嬷嬷赶紧上前拿了汗帕子堵了刘通的嘴,招呼小厮拉扯刘通出去。
秦风又没指望扳倒谁,知道这个侯府自己是一点指望没有,不过是拿刘通做个筏子,一是试探,二是杀鸡骇猴。
秦永安忐忑不安,心下不宁,不敢直视秦风,侯老夫人却是起身走到床前,坐在绣凳上慈笑道,“乖孙儿,苦了你了,祖母就知道你是冤枉的,咱的乖孙哪里会做那些腌臜事?”
秦风忙抓着侯老夫人的手,恭顺道,“是,还是老祖宗疼我,还是老祖宗信我,我。。。”
,秦风哭的花了脸,呜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