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找什么,有什么好找的”
“我是说,也许你还有父母亲族在世,找到他们你就有亲人啦。”
步悔妹妹若有伯舅兄弟,那她的婚事可就由不得灭绝师太一人说了算了。
遥襄埋头吃饭,已经不想理陈友谅了。
要她重申一遍吗她是被卖掉的,还有个鬼亲人啊。
陈友谅吞了吞口水,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似的,他用报喜的语气说“步悔妹妹,你记不记得当年在汉水,你脖子上的红绳挂了一块铁牌”
垂下的眼眸生剧烈的震荡,嘴里含着饭,遥襄抬起头,茫然地望着陈友谅。
陈友谅热切地帮她回忆,双手比划着,“你救我的时候,红绳断了,铁牌掉到地上,被我捡到了。”
得救后他随手捡起地上的铁牌揣进怀里,也没意识到是什么东西,步悔妹妹随峨眉的人又走得匆忙,直到他回到家换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
见遥襄仍茫然无知地望着自己,陈友谅有些急了,他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小长方形,“铁牌就这么大,两面都有突起的图案,是唔”
不等说完,口中就猝不及防被塞了一筷子凉拌鸡丝。
遥襄放下筷子,幽幽叹道“烦心着呢,让我清静清静好么,久思哥哥。”
铁牌那么大,两面图案突起,继续往下说,就是图案是一团火焰,混了朱砂。
这不就是当着一屋子明教包括杨逍本人,直白地描绘铁焰令的模样么,信不信杨左使分分钟冲过来。
毫无隐忧地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告诉她,铁焰令丢了,但是被认识她的人捡了去,这个人还亲眼看到铁牌牌是从她身上掉出去的哭了。
陈友谅加了这么多戏,又这么能抢戏,其实都是借铁焰令的光吧为了撒狗血,老天也是花式操作。
虽然不知自己当爹也不知自己当了鳏夫的杨左使挺凄凉的,可是她,不能辜负师父。
既然当初选择了隐瞒,那就死也不能翻车。师父在世一日,她一日不辜负她们的师徒情分。
陈友谅安静了,他魂魄出鞘,半透明的灵魂像一块形状不规则的屏幕,屏上打满“步悔妹妹给我投食了”
的弹幕,看不见一丁点底色。
目睹一切的小昭,轻轻吸了口气,将此法暗暗几下,她觉得此法实用性极强,心动指数五颗星。
游离在掉皮的边缘,不过好在后面陈友谅沉浸与回味中不可自拔,一个字也没再从嘴里吐出过,风险还是可控的,形势还是有挽回余地的。
这顿饭快吃到尾声的时候,张无忌突然“啊”
地叫了一声。
“不好峨眉的解药”
他捶桌懊恼。
峨眉弟子也中了十香软筋散,此时正在武当山上翘盼解药呢。
竟然忘记留出峨眉的那份解药了,现在范右使已与汝阳王府撕破脸,没有“苦头陀”
的身份如何能骗得解药,这可如何是好。
遥襄眉梢微挑,她放下筷子,扭头对张无忌干巴巴地笑,“没关系”
你忘了,我没忘。
本来明教就没有给峨眉找解药的义务,峨眉也从来没指望过明教。
“教主多虑。”
一旁的范遥斜睨着遥襄,悠悠地笑,“峨眉的解药用不着咱们操心心,步姑娘一句话,自有王孙公子赴汤蹈火,区区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算什么。”
场面凝滞了片刻,因范遥这一句话,在场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奴才当久了,嘴巴和主子一样贱。”
遥襄冷冷反唇相讥。网,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