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逮住机会,又戳了遥襄的脸蛋一下,然后自顾自地笑了。
刀白凤见他笑了,心中百味杂陈,又哭了起来。
“当然得问。”
段延庆已有近二十年没用过这么轻松柔软的口吻说过话了,“不问,怎么知道这是谁家的明珠宝贝。”
怎么也想不到,会从段延庆嘴里听到“宝贝”
二字,遥襄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不知不觉,已折腾了半宿,天边泛起鱼肚白,亮着数盏灯的荒宅坐落于荒郊野外,很是醒目。
“老大”
岳老三在外面叫了一声。
脚步声杂乱,外面来了不少人。
段延庆拾起铁杖,却没有马上站起来。
岳老三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外禀告,“来得是段正淳和他那些娘们。”
闻言,遥襄下意识看向刀白凤,母女对视,刀白凤愣了愣,顿时慌乱起来。
“嘘”
她急忙竖起手指抵在唇间,示意女儿不要出声。
与段延庆相比,好像外面的那些人更让她恐慌。
“你快给誉儿解毒。”
她终于不再躲闪,直视段延庆,眼里透着急切与哀求,声音还压得很低,“誉儿现在没有自保之力,被他们现了,可要遭殃。”
前日在少室山,她们母女几乎是与段正淳撕破了脸,又涉及皇位之争,那几个女人不知多眼红呢,眼下她们中了毒,就是砧板上的肉,被对方逮住机会,不死也得受一番折辱。
段延庆站起来,方向转了一半,侧身对着大门,“你还没说清楚,她是谁的孩子。”
刀白凤一僵,张了张嘴,却像哑巴了似的不出声音。
此时,岳老三终于退进来,很快,段正淳和他那几个红颜知己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朱丹臣和褚万里破开了门两旁的破窗破板,一下子室内的视野更加开阔了。
“段延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段正淳质问。
刀白凤呆呆僵坐,突然开口,幽幽道“你什么都清楚,还来问我,你明知道我说不出口,这是要逼死我啊”
段正淳懵了一下,他以为刀白凤是说给他的,可想不通这话是什么意思,正一头雾水之际,接下来生的一幕,让他如遭雷击。
只见段延庆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瓶,甩手扔给刀白凤。
段正淳瞪大眼睛,像鹅一样歪着头,搞了半天,凤凰儿是在跟段延庆说话,可是好像不太对哦。
刀白凤抓了几次,才从地上抓住解药瓶。
段延庆看她笨拙地拔瓶塞,“一嗅即可解毒。”
刀白凤一怔,依言将瓶口放在鼻间闻了一下,恢复力气后急忙爬到女儿跟前。遥襄接过解药,去给乔峰解毒,刀白凤这才起身。
她越过段延庆,默默注视着一脸愕然的段正淳,她只很短暂地看了几眼,随后便将视线移向别处,信手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
“誉儿,峰儿,天亮了,该启程了。”
“你、你们”
段正淳脸色不断变换,失声低呼,“认识”
凤凰儿和段延庆认识怎么可能
他们,没机会认识啊。
可事实以及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绝对认识。
没人回答段正淳的疑惑,段延庆一步步逼近,段正淳和众女不禁后退。
要动手么可是意义何在里面被毒倒的三个都没有动手的打算,他们动手又未必打得过段延庆。
段正淳等人一直退了十余丈,刀白凤携遥襄身后跟着乔峰,三人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