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快走,末将为您垫后!”
“伯平休得胡言,本侯岂是那种危难之时弃自己部将于不顾之人。可恨那韩遂,若不是在酒中下毒,如何能够伤吾!此等大仇,若是不报,本侯如何解恨。全军听令,就地等待,本侯倒要看看,如今境况,那韩遂是否敢来送死!”
“我等遵命!”
黄昏的余晖如金,奔逃了一日的吕布受够了这种窝囊气,一扯赤兔马,便停在了原地。却见此时吕布的身上早已经染满了鲜血,右臂无力的垂落着,哪里还有“人中吕布”
之风。
原来,自董卓死后,马腾、韩遂这对所谓的结义兄弟,便开始为凉州之主而大打出手,为了不让当初董卓在凉州之时所制定的秩序被这二人破坏,在安葬了董卓之后,吕布便警告二人,打可以,但若是屠杀无辜百姓,便是与其为敌。
不曾想,马腾以马牵制住阎行,后以庞德、马岱为将突袭韩遂中军,连斩程银、李堪,韩遂军大败。
一怒之下,韩遂便纠结羌、氐,并许以敦煌、酒泉、张掖三郡。羌王柯吾、白马氐王杨腾引兵来援,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吕布一怒之下,亲带宋宪、曹性、高顺等人赴金城,指责韩遂,不想韩遂假借谢罪为名,宴请吕布之时在酒中下药,又有柯吾、杨腾等人趁机难,若不是高顺及麾下的陷阵营从不饮酒,死命的将吕布等人护送出城,恐怕此时一行人孟婆汤都已经喝完了。
“韩遂,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吕布傲然的坐在马背之上,左手提着方天画戟,身后的帅字旗纛随风飘扬。
远方,黄沙的地平线上涌起一条灰线,继而变成奔涌的潮水,无数战马的铁蹄践踏在灰黄斑驳地草原上,大地在微微地颤抖,雄浑有力的号角声伴随着无数蚂蚁般密集的骑兵阵形向吕布方向奔了过来。
“哈哈哈,看来吕布已经放弃挣扎了!世人都说吕布天下无敌,今日还不是要折损在本王的手中!今日过后,本王要昭告天下,本王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骑兵阵中,柯吾见吕布停在原地,兴奋的嗷嗷直叫,如此痛打落水狗的好事儿,那必须不能错过啊!
呵,蛮子果然只是蛮子,都是些四肢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吕布又岂是那么好杀的。
韩遂听闻柯吾的嚎叫,鄙夷的撇了撇嘴。
“是极是极,这雍凉两地,谁人不知大王的威名,莫说吕布受伤,即便是全盛状态之下,又岂会是大王的对手!”
心中mmp,脸上笑嘻嘻,韩遂不愧有着“九曲黄河”
之称,尽管内心对柯吾充满着不屑,但口中还是高高将其捧起。
听到韩遂如此吹捧自己,柯吾不由有些飘飘然。这韩遂可是汉人之中的智者,既如此说,想必是没错的。这一刻,柯吾仿佛看到了吕布在自己刀下跪地求饶的场景,一时间只感觉心潮澎湃,恨不得即刻就能跨越两军之间的距离。
呵,到底还是追上来了吗。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既如此,今日便大开杀戒吧!
吕布残忍的看着追兵,眼见着韩遂等人越来越近,那赤兔马兴奋的嘶鸣着,蓄势待。
“儿郎们,韩遂勾结羌、氐,毁我家园、辱我民族、欺我妇孺,使敦煌、酒泉、张掖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实乃有取死之道!尔等身为汉人,可能容忍?
今日,虽敌众我寡,本侯亦要为义父、为百姓诛杀韩遂,还凉州一个朗朗乾坤,即便身死亦无悔耳!
尔等,可敢与我赴死?”
“诛韩遂!伐无道!”
“列阵!”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