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也别晴转阴了,这会直接雷阵雨了。
江裴凉最终还是把人都带来了。
这是家小小的门面,看上去不大,走进去却另有乾坤;实木的摆设,暖黄的灯光,江堰很没见过世面地走进去,甚至感觉下一秒会从里头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小胡子老头,拿着皮尺要他们排排站好。
但是没有小胡子老头,只有一个在剔牙的年轻男人,没有胡子,看上去痞帅痞帅的。
江淼和江一朝跟在后面。
“哟,来了啊。”
男人对江裴凉笑了笑,“稀客,今儿怎么还带人来啊”
“别贫。”
江裴凉扫他一眼,“他是江堰。”
江一朝刚想上去挥他极强的社交天赋和极高的情商,怎料被一旁的江淼怼了一肘子,差点中道崩殂“你干啥”
“我才要问你干啥。”
江淼压低了声音,“大哥带江堰来,你非要跟来干什么”
一看大哥那表情,就知道不是很乐意。
“你这就不懂了。”
江一朝高深莫测道。
“我说过,再信你我就是狗。”
江淼祭出她那一个大巴掌,“爱说不说,你今天说不出有道理的来说服我,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事儿了。”
“你别老那么急躁”
江一朝眯起了眼,丝毫不惧她的威胁,胸有成竹道“你之前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觉得大哥对江堰很特殊么”
“”
江淼“你不都逻辑自洽地自己给自己解释完了吗”
“我坚持我的想法。”
江一朝不屑一顾道“但是,我们凡事要讲证据,不是看谁说得对谁就有道理的。如果你觉得大哥对江堰特殊,你就自己来看看。”
“你以为我只是来蹭衣服的”
江一朝对着江淼神态莫测地摇了摇手指“我是来带你观察的。观察,懂”
江淼“”
踏马的,怎么竟然觉得有那么一丝道理。
两人在后头互相用肘子狂怼对方的时候,江堰已经被江裴凉提溜到里头的测量台上来了。
年轻男人叼着根牙签,混不吝的样子,说话却像在哄小孩儿“来,手臂张开”
江堰木然地把手臂张开了。
江裴凉抱臂站在他身边,看着。
江堰被冰凉的尺子抵上胸口,总觉得有点逼仄感,连忙开口道“敢问尊姓大名”
“吕山。”
男人晃悠了两下,笑道“小少爷还见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江堰连忙尬道“对、对不起”
“哧。”
吕山从喉咙里出低笑声“骗你的,怎么这么乖。”
江堰“”
他不擅长应付这类型的,登时有些张口结舌。
一旁的江裴凉冷着声音“吕山。”
这声音带着点警告的意味,江堰听不出来,多年老同学的吕山不一样,一句话就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很有些诧异。
这人多年铁树,一开花就跟老房子着火一样,说句话都醋的不行。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开花怎么开到自家去了难道有什么隐情
一片寂静中,江堰为了缓解气氛,主动问“我的胸围多少”
“嗯”
吕山看了看,“一百零三,锻炼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