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现反而让林彦愧疚起来,“你也别呆在角落,看得让人觉得怪可怜的。”
参孙盘在角落里摇了摇头,盯着他说,“主人在睡觉。”
“康斯坦丁?”
林彦这才现自己腰上的烙印在光,难怪参孙的态度一下子就好了。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自作多情。
林彦脱了鞋,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康斯坦丁的面前,还是龙卵形态的他睡得很熟,即便是林彦的来访也没有把他从睡梦中惊醒,只有烙印微微烫。林彦说,“康斯坦丁,我来找你玩了。”
——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参孙问道。
林彦感觉自己满脑袋都是问号,前有奥丁嫌弃,现有参孙赶人,他忍不住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我好像才刚来吧?你怎么就要赶我走?”
“那你先从王和主人的床上下来,我们再商量。”
参孙的言语中没有嫌弃,但眼神里全是厌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鄙视审视着被林彦搞得乱七八糟的床单。他两只有着鱼蹼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看起来很想冲上去重新整理的样子。
“……就这一张好的床,我不睡这睡哪?”
林彦有点无语,这都过去两千多年了,青铜城里的床都快返璞归真,烂成泥巴了。他反驳道,“尼德霍格的床我都睡过,诺顿的床我怎么就不能睡了?”
他言之凿凿地从被窝里伸出一根手指,直挺挺地指向康斯坦丁,“再说了,康斯坦丁都没话。”
参孙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评价道,“没有得到允许就睡主人家的床,不要脸。”
“你又不在床上睡觉。”
林彦鼓着脸颊,对他哼了一声,“不知道这里有多冷!一张温暖的床对我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
“反正你不要管我,我想走了自己就会走。”
林彦又缩了回去,没好气地伸出一只手冲他摆了摆,催促道,“快去外面巡逻吧。”
参孙摇了摇头,他不知道王怎么会认识这么不靠谱的朋友,但现在木已成舟,为时已晚,再后悔把林彦放进来也毫无作用了。他叹了口气,压下尾脊,毫无声息地拖动尾巴,从寝宫的内室里滑了出去。
事实上,他负责的巡逻工作范围极其广泛,以白帝城为中心,半径大约在25oo米的水域,偶尔也会充当一下部分水下食肉者之间的调节者,具体情况表现为:一旦参孙靠近,其他动物便一哄而散,算是他少有的乐趣之一。然而近来频繁的水利工程以及繁忙的水上船只往来,使得他不得不开始思考是否需要对自己的巡逻范围缩减。
—
“醒一醒。”
参孙重重的推了一把林彦,林彦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起了身,心里还纳着闷,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是因为平常参孙再怎么看不下去,也从来不会靠近诺顿的休息内室,更不要提床这种非常私密的地方。龙族严苛的阶级等级深深地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不敢斗胆去觊觎王的任何。
难道说他真的要把自己赶出去了?
林彦瞬间感觉了大事不妙,他跳了起来,可怜兮兮地哀求道,“我马上把床收拾干净!保证和我来之前一模一样!”
参孙没有理会苦苦哀求,甚至撅个屁股去扯床单的林彦,他问道,“你带主人出去玩了?”
林彦马上愣住了。参孙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上面不是你的人?”
林彦立刻把目光投向康斯坦丁睡觉的地方,但那里空空如也。他傻眼了,“我那么大一个康斯坦丁呢?”
参孙已经没有了身影,估计是去追人了。
“你等等我!”
林彦从床上一跃而下,却没有踩到印象里的黑色箱子,差点没摔个狗吃屎,他揉着腰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地骂道,“谁这么缺德,把我垫脚的箱子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