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肯定不是我的问题,算了,还是等我死了,去阴曹地府再好好和班昭探讨下。
我满脑卡在了这件事上,当个人形玩偶走完了婚礼流程,进了婚房,坐在塌上。
等着太子喝得醉醺醺的进来,然后婆子们洒花生大枣,嘴里跟念经度似念着「早生贵子」的时候,我还在纠结这件事情。
太子掀开我的盖头,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试探问道:“你是云俪对吧?”
“我也可以是云晨。”
太子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敝退左右,“你刚才在念什么?”
“女戒。”
太子松了一口气,“你今日妆太浓了,所以我有些分不清。”
刚说完,就被从天而降的云晨打晕了。
我看着云晨麻利地把太子拖到一边,然后开始脱衣服。
“你……怎么在这里?我居然没现你。”
“废话,我在房梁上面躲了半天,要是被你现了,太子的暗卫也就现了。”
“你躲上面干嘛?不是……你脱衣服干嘛?”
“换衣服啊!快点,趁宫门没下钥之前,云三在后院假山榕树上等你。”
“不是……”
等我反应过来,云晨已经开始扒我衣服了:“别啰嗦了,就一盏茶的时间。”
我推开他:“这可是在东宫!你居然敢偷梁换柱?!”
云晨从袖子里掏出策论丢给我:“这不是你写的河南道的奏章吗?我看了下,觉得有几处还是纸上谈兵,你再回去好好想想,然后呈给陛下。”
“不是,你是云中监!驸马爷……我只是……”
“别给我说什么狗屁驸马爷了,我看着安乐那……我就闹心,夜夜笙歌,还去南风倌放浪形骸,我怕我忍不住把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剐了。”
“可你困在这深宫又有何啊,你不耐烦见安乐,你便继续游山玩水……”
“我已玩遍大棠半壁江山,京都美人也亲了个遍,在后宫感受下尔虞我诈也无妨。”
云晨冲我笑了笑,“阿姐,我等你玩腻了,回来换我。”
我脸上的妆已被他擦花,只听得自己呆愣愣地回答了声:“好。”
我换了云晨的衣服,云三果然在榕树上等我。
“你们早就筹谋好了?”
“小姐,年底奉银得给我多加啊,进皇宫杀人,黑市价格至少五条小金鱼,我为你连东宫的路都摸清楚了。”
随即给了我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我左思右想,“不行,我得回去,这现了是满门抄斩……”
“小姐,满门抄斩这四个字,我耳朵都听出茧了,您还没说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