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的手一直在半空中,偏偏苏木就是不接。
“奶奶说你会回去,”
傅瑾言盯着她的眼睛,很坚定的说着。
苏木想到这她还有点怀疑,“你向奶奶告状了?多大人了,你的形象呢!”
傅瑾言:“……”
“奶奶打电话来说我生病了,我生的什么病?傅瑾言,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苏木暗自想象,都说傅瑾言是海城最不敢招惹的人之一,且是第一,工作上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狠厉他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从小被培养的傅家长子,品行德才被关注被教育,高等的教育,严厉的家教,身份的约束,这些无一不证明他的心是冷的,他和大多数普通人的见识、视野是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
撒谎?他也会撒谎吗?
又或是在伪装,曾有过的一丝暖意也是伪装出来的吗?
那小时候的种种也是吗?苏木想不通。
傅瑾言张了张嘴,仿佛想了很久才开口道:“那我跟奶奶说你不想回去见她?”
一句话说的苏木无言以对。
你清高……
苏木接过礼盒,到衣帽间之后才打开,是一件黑色旗袍。
她长这么大还没穿过旗袍。
苏木睡衣都脱掉了,内衣扣还没扣好,一手拿着旗袍正在研究怎么穿,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把她吓了一跳,动作太大,导致后背磕到了打开的衣柜门。
不疼—
下一秒才感觉到背上一张宽大的手掌,手心的温度碰上脊背,传到苏木嗓子眼,“你走路没有声音啊!吓死我了。”
苏木还没意识到自己窘态,傅瑾言把她扶着站稳,已经从她手中取过了衣服,“我来。”
他熟练的把剩余的内衣扣扣好,把旗袍穿到苏木身上,衣服扣子系了好一会儿,男人低头在她面前,很近的距离,能听到呼吸,能看到他的上睫毛,能清晰的看到高挺的鼻梁,能欣赏他软软的唇瓣,能进一步观察他分明的下颚线。
苏木眼睛乱瞟,身体却僵硬着不敢动。
欣赏着男人的美貌,她才意识到女娲造人有多么不公平。
“傅瑾言,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工作做完了。”
苏木不信,他大忙人一个,工作有时能处理到半夜,出差应酬很多,工作能做完这种事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过趁现在很平和的状态,苏木心里很是喜悦,她又接着问:“你中午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