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叫醒她们的是钟锦绣,一个个不由的睁大了眼睛,连忙起身,墨书推了推还在熟睡的墨竹。
“你们也累了一夜,先吃些东西吧。”
“小姐,怎么能让你伺候我们呢,您赶紧放下!”
墨书急忙抢过钟锦绣手中的汤碗,然后分给每一个人。
“我没事,你们也累了,端些东西给你们吃,我还是可以的。”
见她们都开始喝粥了,钟锦绣坐在床榻前,抚摸着墨韵滚烫的额头,大惊失色,“赶紧去叫大夫,墨韵的头太烫了。”
闻言,墨画顾不得还在吃的热粥,连忙放下碗筷就狂奔出府,去找大夫去了。
匍匐在床榻上的墨韵,嘴巴当中还在不停的呼唤着凌风,拧紧的眉头让人有些心疼,虚弱的鼻息让钟锦绣更为惊恐了。
连忙握住墨韵的手掌,紧张的说着:“凌风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墨韵你要坚持住,只要你熬过去了,你就可以见到凌风,你绝对不能放弃啊!”
距离凌风回来还有两天的时间,只要墨韵坚持到那个时间,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凌风过来,至少有凌风这个念想,墨韵会撑住的。
等到大夫来的时候,一摸墨韵的额头,不觉的皱起了眉头,连忙将带来的药倒进墨韵的嘴巴里面,然后拧了凉毛巾,覆在她的额头上,耐心等着热度降下去。
“二小姐,现在正是热的时候,只要她能够坚持住这三天,她就还有救,若是坚持不下去的话……”
大夫叹息一声,“老夫也无能为力。”
大夫的话让钟锦绣也开始着急了,忙不迭的揉搓着墨韵的手掌,“墨韵,你一定要撑住啊,只要你撑过这两天你就可以看见凌风了,千万要撑住啊!”
望着一直昏昏沉沉的墨韵,大夫也不禁叹息一声,将人打成这个样子,真是做虐啊!
留下来也没用的大夫,默默的离开了。
听着墨韵口中的呓语,钟锦绣心中越的着急,脑海当中忽然闪过一个主意,连忙低头看着墨韵,“墨韵,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将凌风给回你带回来!”
钟锦绣回头看向墨香,“你们听着,我现在要出府,墨韵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在她的耳边不停的说着凌风的名字,凌风如今是她唯一的念想,墨书,你跟我一起出府。”
吩咐完毕之后,钟锦绣二话不说的跑出去,和墨书换上一身男装之后,马不停蹄听的从侧门走了出去,直奔振国侯府。
两人在振国侯府侧旁的一个茶寮坐定,钟锦绣的目光一直盯着振国侯府,一旦有马车停下来,便着急的探望着。
“主子,我们这是在等什么?”
墨书不停的看着对面府邸的情况,实在是不知道主子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来找能够救墨韵一命的人。”
钟锦绣看也没看墨书一眼,径自盯着振国侯府的大门,希望能够看到凌风的身影。
现如今墨韵心中念叨的都是凌风,只要能够将林峰带到她的身边,她一定可以好起来。
两人一直守在那里,从上午守到下午,从白天守到晚上,始终不见凌风的踪影,进进出出出的总是振国侯府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她们要找的人。
直到等了一天一夜,眼见着头顶的天色快要大亮,整个大街上空无一人,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躲在巷子里面。
墨书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呵欠,拽了拽钟锦绣的袖子,“小姐,我们回去吧,您已经离府一天一夜了,若是让云姨娘现就糟了。”
钟锦绣回头将她的手掌拨开,皱着眉头接着看对面情形,“无妨,府中有墨香看着,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有墨香在,不会出什么大事,这就是为何她将墨香留在府中的原因,她出来了,总得有一个人镇得住。
“可是……”
墨书着急的看着钟锦绣,在看到主子脸上担忧的疲惫面容后,不觉闭上了嘴巴,乖乖的站在那里和钟锦绣一起看着对面。
就在墨书困顿的不行,双手环抱在前红冻得瑟瑟抖之时,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辆马车从远方驶来。
墨书瞪大着眼睛望着那辆马车,拉了拉钟锦绣的衣衫,“小姐,你看,会不会是这辆马车!”
马车停靠在振国侯府前,两个小厮打扮的人,搀扶着一个男人走下了马车,虽然仅是一眼侧脸,但钟锦绣立马就认出了那个人是谁,赶忙从巷子当中冲了出来,就连差点被后来的马车给撞上都没有顾忌。
“哎,公子,你等等我啊!”
墨书小跑步的跟上钟锦绣。
钟锦绣一把挡住正准备进府的凌风,双眸当中透着焦急之色,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
“凌风,你现在不能进去,快跟我走,墨韵要见你。”
凌风那双凌厉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女子,一手捂着受伤的腹部,“这位公子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墨韵。”
一旁的侍卫连忙将主仆二人拦在了门外,望着凌风要踏进振国侯府的大门,钟锦绣心中万分焦急。
对了,墨韵一定不是本来的名字,卖进府中都是后来改的名字,凌风不识得也是正常,只是,墨韵原本的名字她并不知道啊!
当下钟锦绣急的满头大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连忙朝着凌风喊道:“我这里有个东西,你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你未婚妻的!”
未婚妻三个字,凌风猛地转头,在看到她手中的同心结时,瞪大了双眸,不管腹部的伤痛,松开两个小厮的搀扶快步走过去,悲痛的望着她手中的同心结,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已经变了色的同心结。
不管是材质还是编制的手法,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这让凌风越的激动,诱了腹部的伤口,凌风仅是眉头一皱,一手连忙握住钟锦绣的手臂,迫切的望着她。
“灵韵在哪里,她在哪里!”
灵韵,他的未婚妻,在他回来的当日,便可见到魂牵梦萦的可人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