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周玄屹。”
周父同景父握手。
两位长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周粥和病房外正在接受问询的景战,不约而同地准备去外面谈。
病房里终于清净了。
赵女士在周粥身边坐下,她像是花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周粥,你告诉妈妈,你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听到这话的周粥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把蒙在脸上的被子慢慢拉下来,露出半张脸蛋。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周粥牵强地露出一个笑容:“妈妈,我不疼。”
捏紧了拳头,赵女士又恼又气,用拳头去捶打周粥的手臂:“叫你不疼!叫你不疼!你看你一天瞒着我干了些什么好事!”
一边打着赵女士一边默默流泪。她实在太讨厌周粥这个性格了,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逞强的模样。
不知道以后会吃多少亏。真的是像什么不好,非要像这个!
“疼疼疼!”
周粥捏住赵女士的手腕,连连求饶:“妈妈,你打的最疼了。”
“滚蛋。”
赵女士嘴上不饶人,却收起了拳头。
液体挂着走的度不快,赵女士看了看那几个瓶子,片刻之后,又皱着眉头:“周粥,我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你实话跟我说,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骨折,怀孕,被袭击,赵女士不敢想她不知道的事情到底还有多少。这种不好的事情,赵女士再也不想多听见一次。
“没有。”
周粥否认。
听见这话,赵女士明显松了一口气。只是脸色还是不好。
见状,周粥牵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皮上:“妈妈,跟小小粥打个招呼。这是你的孙子哦。”
孙子?赵女士太阳穴一跳,手心下面传来一阵胎动。
周老夫人每天都在念叨重孙子,赵女士一向不太爱吱声。但此刻摸着自己的小孙子,一股神奇幸福感升起来了,她居然觉得很感动。
“这孩子是景战的吗?”
“嗯。”
上次家里一下子来了好几个男人,赵女士一直很担心。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之后才现的。”
“你要生下来?”
“想。”
“那你不是要和景战结婚?”
“我不想。”
“周粥!”
赵女士一下子站起来,表情严肃起来:“你什么意思?不想结婚为什么要生下景战的孩子?你告诉妈妈,你和景战到底是怎么分手的!”
“……”
周粥这辈子没见过赵女士一个小时内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稀奇又无奈,“别着急,妈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