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
寒峥一边拨通了队里的电话,请求支援,另一边脱掉外套扑进水里。
水凉的寒峥忍不住狠狠打了个颤,扑进水里,他看见穿着白裙的周粥柔软的身体正不停往湖底深处坠去,一团红色从她腿心像四周弥漫开来。
寒峥脸色铁青,加快了游过去的度。
他多希望自己能早到哪怕五分钟。
抓住了周粥冰凉的手,寒峥用力地把她往上拉着。
周粥昏迷了整整三天,她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冗长而惊悚的梦,百转千回,景战和那个袭击她的男人在她的梦里逐渐变成一个人。
她惊醒时,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水,瞪大了双眼,周粥又看到了熟悉的医院天花板。
意识还没有回归身体,周粥甚至有点分不清楚,她是因为骨折住院还是因为落水住院。
愣了三秒,周粥麻木地想要撑起身子,却现丝毫动弹不了,她看见有人匍匐在她的病床前,像是赵女士。
“妈妈?”
周粥不敢相信如此沙哑破碎的嗓音居然是自己的。
熬了几个通宵的赵女士听见声响抬起头来,周粥看见母亲那张憔悴的脸,由茫然,到惊讶,到喜悦,最后转为哀痛。
赵女士哭了。
刚刚苏醒的周粥没摸到头脑,她又叫了几声妈妈,就看见赵女士手忙脚乱地按了护士铃,之后又是医生姗姗来迟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右脚踝骨折没什么太大的情况,但腹部钝性外力击伤致使肋骨骨折,膈肌薄弱处破损,内脏出血已经止住了,其余淤伤都需要再休养。流产还需待观,生命体征稳定……”
任由病服医生翻开检查,周粥浑身都无法动弹,恐怖的痛楚稍一动就会弥漫开来,但周粥此刻只听见了两个字。
“医生,你刚刚……说、流产?”
“你们没告诉她?”
年轻的医生头都没转地问了一句,不经意间和周粥对视,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空气如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看向周粥。
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此刻仿佛连生气都仿佛消失了,泪水弥漫,毫无预警地就从落了下来。
娇艳欲滴的牡丹,在这一刻,失去了鲜艳的红。
周粥的脸扭曲着,痛苦难以自抑,身体不停扭动,泄着心痛,但却绝望地无法出一点声音。
她身上捆绑着的所有仪器都开始报警,医生飞快得指导着护士:“快!去拿安定!”
冰冷的针头穿刺进周粥的皮肤,三分钟后,周粥冷静下来,重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