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坏小孩——”
苏半夏疾步上前捂住苏晨的嘴,“闭嘴!”
她不受控制地急促呼吸着,“不许说,以后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听见没有?我问你听见没有——”
苏晨被捂着嘴,嗓子里出闷闷的声音,缓缓点点头。
得到苏晨的保证,苏半夏脱力般松开了他。
“这件事,以后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苏半夏喃喃地,“也不许再做这样的事情。”
苏晨吸着鼻子点头。
“你要是再这样,以后就别叫我姐姐。”
苏半夏的语气变得平静。
苏晨脸上褪去了刚刚的怨恨和疯狂,变得慌乱无措。
“姐姐,我……我知道了。”
苏半夏平复着呼吸,摸到一旁的桌子坐下了。
苏晨上前给苏半夏倒了杯水,清凉的水划过咽喉,苏半夏找回了声音。
“去换上妈妈做的布鞋,一会儿就走。”
苏半夏抚了抚额,有些疲累地说道。
卫生室还是要去,捕兽夹上有锈迹斑斑的铁片。
苏晨换好鞋出来,怯生生地站在一边。
有些可怜巴巴,又有些不知悔改。
苏半夏继续把蔬菜分装在三个袋子里,自己拎着较重的茄子和豆角,轻一些的黄瓜递给了苏晨。
苏晨忙不迭接过,带着心虚的殷勤。
沉默地关门上锁,沉默地前行。
姐弟俩一路都很沉默。
因为沉默,脚程也比往日快些。
苏半夏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不到,这镇卫生室来了三趟了。
轻车熟路到了诊室门口排队,没一会儿就被眼尖的李兰兰瞧见了。
“哎,夏夏,你怎么来了?生病了吗?”
李兰兰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活力。
“兰兰姐,没生病,带我弟来打个破伤风针,小孩儿调皮。”
苏半夏笑道。
“啊?好像没有破伤风针了。”
李兰兰想了想回答,“我去给你看看。”
李兰兰风风火火又走了。
前面看病的出了门,苏半夏就带着苏晨进了屋。
白大夫看见这俩人有些诧异,“怎么了又?”
这个“又”
字很灵魂。
苏半夏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苏晨手上划了个口子,我寻思着来上点药,打个破伤风,家里的药不是专门治外伤的。”
或许是因为年纪小,苏晨用了更大的抓握力搬动捕兽夹,受伤的伤口层层叠叠成一个大豁口,看着有些可怖。尤其是在夏天,伤口甚至有些化脓的意思。
白大夫看了看伤口,“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