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医院。”
容夜休眉头紧皱,他轻柔的抹掉谢和月额间的冷汗。
随着心口的剧痛散去,是一股股带着细微疼痛的酥麻,一遍一遍的从骨髓中散出来。
谢和月摇头,她知道是季之清做的,但不知道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这种鬼神之力,去医院有什么用。
和月的手微微一颤,不过容夜休只当她还在疼痛之中。
如果谢和月因为种下情丝,在前世情意的影响下,对季之清在某个瞬间好感度达到了1oo%,那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不会给他机会的。”
容夜休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他的眼神缥缈,停在了某个虚空。
谢和月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她缓慢的退出容夜休的怀抱,脸色细看之下还有些许苍白,“今晚可能去不了了。”
她忍着内心的厌恶,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厌恶从何而起。
“没事,你最近的身体状况不行,明天必须去做个体检。”
容夜休想要揉一揉谢和月的头,却被她不经意的躲了过去。
自然的收回手,他拿出手机,“给你叫个车,到了记得给我报平安。”
他又不蠢,何必在情丝活跃的时候去和她亲近。
谢和月淡着脸色,微微点头。
两人间的气氛颇有种不欢而散的感觉,让司机都多看了两眼。
坐在后排,谢和月一上车就闭目养神,身边坐着的季之清握着她一只手,掰开她一根根纤细的手指把玩着。
“季之清,你对我做了什么。”
几乎是一到家,谢和月就忍不住的质问,她拽出自己的手,连关门的声音都比平常大了一倍。
她不自觉的抚上心口,那剧痛让她现在都有些后怕。
季之清面无表情的看着气愤的谢和月,直到把她看的火气渐消。
再怎么样,这好像也是个笔仙,谢和月小幅度的咽了咽,把口袋里的平安符拿出,紧紧地握在手中。
季之清几乎要被谢和月的小动作气笑了,她以为一个小破平安符,就能对付他?
“月月,你只是忘记了我们大部分的事情,但是没关系,你会想起来的。”
季之清病态的执着让她厌烦又害怕。
“我不是她,你不明白吗?”
谢和月攥着平安符手死死地缩紧,“我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不属于我的强加给我。”
“被迫喜欢上你,你就会开心了?那感情终究不是真实的。”
谢和月皱着眉,她的视线不自觉的移到了墙角的盆栽。
那朵海棠花开的诡异的鲜艳。
谢和月冷着脸,她看着脸色逐渐变暗的季之清,摘下那海棠花直接扔到了窗外。
谢和月的举动彻底的惹怒了季之清,他的眸底染上猩红,周身的黑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客厅。
要遭。
谢和月眼中闪过惊慌,她握着手中的平安符就要往卧室跑。
枕头底下,还有个符。
她脑海中只回荡着何执对她的叮嘱,不到必要,两张符不可靠近。
但现在,已经到了那个必要的时候了,谢和月脸色惨白,手才握上卧室的门把,腰间就被禁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