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玩艺?”
骆婵摇着轻纱小扇,嘴角撇了撇,又伸脚踢了一下绳上系着的破凳子。
“那是秋千,三爷喜欢玩的。”
玖儿应着。
骆婵哈哈笑了起来,“真是笑死人了,这也叫秋千!这院子虽不大。支个秋千架子也还搁得下。弄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秋千吊在廊下,听你说我算知道是个秋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院子里哪个想不开,挂了绳子要吊脖子呢。”
玖儿变了脸色,又不好驳了骆婵的面子引起不必要的纠葛。青儿听骆婵这样说额上都冒了汗。“小姐,二小姐一向对您关心体贴,这样说,好像不太好吧!”
骆婵狠狠瞪了青儿一眼,摇着扇子又踢了破凳子一脚,尖声道:“她又关心过我什么?臭丫头,胳膊肘往外拐……”
骆婵话音刚落,栖凤推门出来,见到骆婵匆匆施了一礼便往正院去了。
骆婵也不等玖儿再去传话,抬腿进了门。见到骆嫣便嚷嚷起来,“我还以为妹妹是和什么了不起的人在屋里说话,原来不过是个奴婢,却害我等这么长时间!”
骆婵不用招呼,径直坐到太师椅上,摇着扇子看着一副痴痴样子的荣玘,不由掩面窃笑。
骆嫣出门喊玖儿领荣玘,去三老爷的书房用些茶点,她一会再过去找他们。骆嫣回身坐到椅上,一脸淡然地样子,“姐姐找我有事吗?”
“看你说的,我没事就不能来?”
骆婵四下打量着屋子,眼里全是挑剔,又走到内室门口看了一眼。眼里的得意又增了一分。骆嫣的屋子和骆婵百福园的屋子,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妹妹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妹妹的屋子寒酸,怕脏了姐姐的锦绣衣裳。”
骆嫣端起茶碗慢慢地品了一口。
骆婵重又坐定,“给我也来一杯茶,刚才在你院子里站半天,渴死我了。”
骆嫣笑着没动,“姐姐品惯了极品御茶,定是喝不惯我这里的茶叶,何必浪费了水呢?再说,在沐熙园即便是劣茶也没几两,我这杯还是三爷刚刚喝剩的……”
骆婵翻个白眼,吞了下口水,想着还是说正事要紧。
原来昨晚从宴客厅回来,骆婵和荣瑞使着小性子,非要让荣瑞说清楚,刚才为何不说她骆婵是江都世子骆家的小姐,却只那样介绍骆嫣。
荣瑞没心思和骆婵理论,骆婵却不肯罢休,若是荣瑞不说清楚,就不让荣瑞进房。这下把荣瑞惹火了,丢下一句,“贱人!”
去了书房。
骆婵虽知荣瑞对她并无多少深情,但荣瑞每次在房中帐帷之内,对骆婵娇媚鲜嫩的身子欲罢不能、****焚身的样子让骆嫣有恃无恐。这成了骆婵要挟荣瑞的筹码,骆婵试过几次,竟是屡试不爽。那些饰钗环、华服美衫都是这样来的……
骆婵守在空空的帐帷之内心有不甘,让青儿去瞧瞧,荣瑞是不是歇在书房了。
青儿回来时神色古怪,骆婵一再追问。青儿才说,“大爷喊香草正服侍他沐浴呢!”
骆婵这下急了,气匆匆赶去书房旁的冲凉房,谁知大门紧闭,任骆婵在门外叫唤,门也不开。骆婵坐在门外苦等着,门终于开了。香草挽着两只袖子,一脸汗水地出来,瞟了骆婵一眼,脚步不停地走了。
荣瑞披着白色绸袍出来,鬓上还飘着水珠。他看都不看骆婵一眼,径直去了书房……
“我一看香草满脸晦气的样子就来气。妹妹快给我想个法子,我要打香草出去,少在百福园碍我的眼。”
骆嫣沉吟着不说话,骆婵以为骆嫣在帮她想办法,骆婵眼里全是期望地看着骆嫣。
骆嫣噗嗤一下笑了,“这个妹妹可帮不上忙!你应该去找二夫人啊!”
骆婵一听,“嚯”
地站起来,“妹妹这是摆明了不帮我?要是去找二夫人我还用跑你这来吗?”
骆婵觉得没必要再呆下去,走到门口回头见骆嫣依然坐在椅上喝茶,骆婵心里的火更大了,愤愤道:“亏我一向待你那么好,如今这姐妹情份算是尽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