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起一只腿将手臂搭在上面“对,何御史那些人背地里也是这么嘲讽下官的,下官倒是不介意,颇喜欢这个称呼。”
我咳咳“郁丞,仪态。”
他唇抿了起来对我眨眨眼“我在朝堂并未有半分失礼之处,私下也是对殿下周全。现在……律法礼仪心中,岂因外行扰乱。”
“……”
那块木头被他放置在桌面,他垂头思考转而问我“殿下觉得这块木料可做什么?”
我握着书“郁丞不修书了?”
他摇刻刀“劳逸结合。刻些什么合适呢?”
我叹气目光扫过他的束“木簪”
。这样他刻的也快,也能加快修书。
余光一瞥他桌面香炉升起的熏香,这味道和女帝书房里常用的是一种,也不知是什么香。
我心底却还是对熏香有抵触,唯一不厌恶的便是月支香,也不知因为香还是因为人。我抬手想要灭了熏香,郁相亦连忙拦住我“这可是陛下赐给我的蕲州产的香,一两值千金,殿下可别浪费了好东西。”
“我向来不喜香,不懂香。竟不知这香如此贵重。”
千金,那倒是真的不可浪费。
他满意的点点头。
为伍在外敲门道“殿下,王府有事要您定夺。”
我起身理理衣服走出去,随着为伍走出藏书阁。
为三说道“殿下前几日吩咐的事出了差错……朝中关于萧婧的那些消息不知被谁压了下去。”
“那锦绣那边呢?”
“为三盯着她的时候瞧见了她私下去见了萧婧。”
事情展并没有按照我想的那样进行,锦绣是察觉到了什么安抚了萧婧把消息压了下来。我让为三继续盯着,自己返回右室。郁相亦右手握木左手换刻刀,不去下刀而是定睛看着我。他皱着眉头和我四目相对,我问他“你瞧我作甚。”
“我们修的是蕲州志,蕲州的事应该多请教闽王殿下。”
我随便应付他突如其来的想法“蕲州只是他的属地,他也并不熟稔。”
郁相亦摇头“你没听说闽王殿下曾在蕲州住过一段时间吗?总比我们这些从未去过的人知道的多,”
看他盯着我,我连忙拿起书籍遮挡住他的视线“他好游玩,在哪里住一段时间都不稀奇。你别这般瞧我,这事情免谈。我……我刚刚伤了闽王妃,求人你去。”
他嗤笑精明双目瞄着我“我瞧着你不见他不是因为闽王妃,是因为利用了他才内疚吧。”
被他戳破心思我不否认,他什么都看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