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暗下来,我推门走出,院内亮如白昼。
后园便是邀请宾客之处,一墙之隔我便能再与叶衾良相见,我深吸一口气敛住激动的情绪。
可刚迈出一步我的心便沉了下去。身体比脑子反应先一步,我侧身躲避之际一道利箭钉入我身侧的木柱之中。
我身法慢了些,手臂已被划破。
高墙之上齐刷刷探出四人来,蒙面而来周身杀气,直奔我而来。
我喘着粗气,艰难应付着四人倾袭过来的利箭。狼狈逃入屋内紧闭大门,飞快的想着何人追杀我?
下一刻我的脖上被人用冰凉的长剑抵住,我深吸一口气起身“你们是何人?”
那人却是趁着我刚离开屋内便进入屋中埋伏之人,他道“百里山河图在哪里。”
什么图?闻所未闻。
“今日你若交不出百里山河图,我便将你送回阿史那,你知道背叛者在阿史那是什么下场。”
那人用了力我脖上刺痛,硬生生被他割破道伤口。
我不曾与阿史那有何牵扯,可这几人又是实实在在为我而来,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他们为的是温衎,而非云笙。
我手里当然没有他要的图,为稳住他我只得连忙道“给我几天时间,那图不在我手里。”
“你到底是给了刘尘衣!”
他情绪激动。
我背后一阵寒凉,此事刘尘衣也卷入其中。是温衎与刘尘衣的秘密,而我不知此事从大霖开始便在刘尘衣眼前,刘尘衣又是何心思?
劫持我的人再次找到我,说明他不知真的温衎已死,便不是这方下手杀了温衎。
而另一方是刘尘衣,温衎之死与她有没有关系无从得知。如果与她有关,明知我是假的,却还讲我摆在她眼前,那才是可怕。
刘尘衣与黑衣人,我更不信刘尘衣。我选择站黑衣人这方。
“看清我的脸,我不是温衎,也不知你要的图是什么东西。”
我缓缓转头,俯身将火烛贴在脸颊一侧。
我像极了温衎,可此刻面容又有所不同。
那人沉默“你若不是温衎,那温衎呢?”
“她死了,被人杀了,如此我才能借用她的身份苟活至今。”
我瞧着他神色有所动容。
“你不是她。”
他肯定道,说着摘下来面罩,手上的剑也放了下来。
“你是谁,”
他问我。
我一时语塞“单字笙。”
未将姓说出。
“你又是谁?”
我扫着他,健硕的身材,身姿挺拔,皮肤铜色,典型的草原上的男子模样。
在阿史那,以男为尊,他这样的身材是阿史那的审美,并不是大霖和七秦的男女喜欢的模样。
他是阿史那的人,却不像个滥杀无辜的坏人,否则我已经成为他剑下亡魂。
他答“我中原名为谢长尧,”
“谢……”
我想到什么“阿史那康达王中文名也姓谢,他是你什么人?”
康达王爷是父后的胞弟,我曾听父后说起过他,父后最好的同胞兄弟就是康达王爷。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谢长尧警惕起来,剑又再次举起对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