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就是秋棠。
我装作无意从他二人身侧经过,只见得秋棠握住叶衾良的手似是抚慰,叶衾良焦急道“我常常梦见于寺庙中,我浑身是伤的奔向一位女子,那女子的面容却总看不清。可我一直觉得那人在寺庙等我,难道这是我的什么因果孽缘?”
秋棠蹙眉,斜目扫了一眼叶衾良,神情晦暗不明。
我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拜佛……他梦里的场景,正是曾经的我们。
秋棠道“还请主持解我们夫妻二人的疑惑。心中不明,难以无忧而过活。”
叶衾良也附和“秋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想将我的梦境看明白,也好了却一件心事同她安稳生活。”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孩子……秋棠和叶衾良有了骨血。
而我们的孩子,叶衾良至今未见过一面。他求得是他们安稳的生活?可我们呢?
一瞬间的冲击心上抽痛,脑子一片空白,跪在佛前许久,被人唤了声这才缓过神。
“姑娘?”
叶衾良站在我身侧唤我。
我满面泪水顺着声音望去,他微蹙眉“姑娘怎哭成这副模样?”
秋棠与他紧贴而立,目光对着我也有些探究“你是有什么难处么,或许我可以帮你。”
她善意开口。
我起身攥紧拳头,秋棠似是嘴硬心软的人。看着冷漠,却并不是冰冷的人。
“思及故人,潸然泪下。”
我行礼拜别转身下山。
背后那两人低语,恩爱的模样我也不忍再看。
接下来的半月,腰伤复,折磨的我缠绵病榻。时时思及叶衾良也就更是无精打采,虽然身体已再不会被剧毒侵害,但心里装的事情越来越沉。
每日能坐起来的时间我都用来抄写经文,度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人。
柳红白知晓我无事可做,也知我心里最大的郁结是叶衾良,便将与秋棠联络一事交由了我。
只不过,在那之前,我见到了柳红白的“盟友”
。
柳红白的谋划我从来不过问,因从前情谊我只为她做事而不问原因。
她的这个改田为桑的大局,还有一个最为强力的保证,那就是大霖的支持。
能够代表大霖的,非大霖皇族那就是郁相亦这位丞相。
这次见到郁相亦他比从前更为纤瘦,他的身体明明看着撑不起繁厚的衣装,可挺直的脊背又直直的扛了起来。本是温润的眉眼已有些锋利,连那眼神望向人之时也带着几分寒凉。
我与他已决定抛除过去,可真的就可以当作一切从未生么?答案未尝可知。
我见他时,笑的略显僵硬。
郁相亦与我相对行礼,他面色有所缓和,淡淡道“摄政王安。”
名存实亡的摄政王,何必拿这个名头叫我,倒不如唤我本名来的顺耳。
我回礼“郁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