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终于把自己的论文交上去了,前前后后修改十多遍,苏凝那几个古琴的视频和音频都快被他听包浆了。
他现在誓,就是闭着眼睛他也能听出来哪个琴声是苏凝手底下弹出来的。
华夏人就是说不得,他正在那么想着呢,就有凄美悲凉的旋律悠悠传进他的耳朵里。
白桦:!!!
怎么还有人弹琴的手法和苏凝一样的?
原本躺着装死鱼的白桦瞬间爬起来,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是他的另外一个室友,主修琵琶的。
“千千!看什么呢?”
半晌,白桦拍了拍床板。
“千千!”
这一次他提高了音量,可是依然没有人搭理他,白桦一脸懵,不应该啊,这小子最不喜欢他们调侃似的叫他千千了。
平时这会儿应该站起来掐他脖子才对。
有时候人就是喜欢犯贱,被人掐习惯了,突然叫了两三声对面没反应,他就怎么样都不得劲。
这两天他改论文改得差点肾虚,一点都不想动弹,现在犯贱没成功,他觉得他还可以动动,琴声都是次要的,这个贱必须犯到这小子身上。
一骨碌从床上爬下来,白桦鬼鬼祟祟地跑到刑千里后边,想先探查一下这小子看什么看那么认真。
然后……
白桦顺手从旁边拉了个椅子在刑千里身边扎根了。
舞台的时间不算长,五分钟左右结束,刑千里意犹未尽,刚想个弹幕抒一下自己无处安放的躁动心情,突然感觉身边有股热气。
侧脸一看,和一张面色黄,眼下青的肾虚脸对上,刑千里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
看清楚是谁后,刑千里恼羞成怒,“你他娘的什么时候来这的!”
白桦看舞台看得心情好,不和他一般见识,跟个花痴似的看着屏幕里的苏凝谢幕。
“啧……你瞅瞅,差点成我小师妹了,就是不来……唉……”
原本气得不轻的刑千里一僵,不可置信般指着屏幕里的苏凝,“这就是你们一直挖,没挖到的那个古琴天才啊!”
“对啊!”
白桦点头。
突然,他想到什么,瞬间盯住刑千里,眼睛瞪得贼大,“你小子!老子天天改论文,天天在宿舍里痛不欲生,敢情你都当没看见?!”
居然连论文研究对象是苏凝都不知道!
面对白桦的质问,刑千里讪讪地笑笑,伸手挠了挠头,赶紧给白桦顺顺毛。
“害!那不是老师天天压着练习,没时间嘛,今天晚上请你吃宵夜……”
他一把拍在白桦肩膀上,挤眉弄眼地朝白桦使眼色,“顺便聊聊这个……苏凝。”
白桦也不是真的要计较什么,他们专业不同,每天的休息时间基本上都是错开的,虽然在同一个宿舍,但是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很正常。
不过其他的都还好,说到苏凝他就来精神了,白桦上下打量刑千里,满脸狐疑,“你不是看不上那些小偶像?打听苏凝干什么?”
“那不一样!”
刑千里眼睛里着光,整个人相当激动,“她刚才舞台上那个琵琶你听了没有,虽然只有一小段,但是效果很好啊!”
“那又怎么样?”
白桦听过刑千里弹琵琶,虽然说隔行如隔山,但都是弦乐,古琴和琵琶有一点共通之处,好坏还是能听出来。
苏凝的琵琶没有古琴出彩,水平其实和刑千里差不多,可能还没有刑千里好,有什么好激动的。
刑千里啧了一声,直播已经切换到下一个舞台了,他到大眼上找视频,果然,苏凝的舞台直接上了热搜,一进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