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言窝在白色的床单被套里难受的睡着了。
在酒店睡到晚上,打开窗帘又是夜幕。城市里灯光璀璨,夜空沉沉像染脏的画布,空气污染太严重,已经没有了星星。
何雪言洗了澡,吃了药,想起来饿,又叫了份晚餐,吃完倒头又开始睡。
连着两天,除了看病打针,何雪言几乎是在宾馆房间一直睡觉。
第三天早上去打针,酒店门口撞见宋立。
“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依旧殷勤。
等何雪言爬上车了,宋立试探着开口:“你这几天还好吗?”
“好,有什么不好。好极了。”
何雪言说了实话,本来挺担心她爹妈,结果她离家出走三天,妈也没给她打电话,她姐姐也不见骚扰她。
宋立放了点心,开着车道:“老师的稿名字定了,就是你说的那个,梁文毅同意了,你也别操心了。”
“那就行。”
何雪言总算在一大堆破事里等来了个比较顺气儿的,这等于给她俩月的劳动花了个比较完满的句号。
“可不是好吗……”
宋立接话,笑了笑道:“总编夸我们有眼光,书的质量很上乘。说最近就两个稿他看得进去,一个是咱们的,另一个是颜扉那个,你让我给改,颜扉又要回去那个。总编说今年年尾的重点,可能就是这个了。”
“颜扉正常上着班呢?”
何雪言嗓子不舒服。
“上着啊,怎么了?”
宋立一边问一边道:“她不就是跟我吵了一架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我个大男人才不跟她计较。她不让我改,我落得清闲,我也不爱看那些情情爱爱的流行小说,我还是喜欢正统一点的。”
“那书稿现在给谁了啊?”
何雪言打探着。
宋立把车开进了医院大门,等下了车才跟何雪言交代:“总编对你把王旭东找来也很欣赏,说你越来越会倒腾了。他一高兴,要把这稿子还是交给你,我在会上说你生病了身体不好,他说那就等你回去。”
“我不是不让你当人面提我生病的事儿吗!”
何雪言抓住其中一个重点,快给这事儿气死了。
宋立抓抓后脑勺,干瘦一猴样,咧嘴不好意思笑笑:“雪言,我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何雪言满心火,幸而修养好懒得跟他计较,上医院病房挂最后一天吊针了。
护士给她扎上针,躺在床上,何雪言满脸丧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事儿一定回去找总编,那书稿无论如何,她不能犯那个贱,白霖羽那么糟践她一回,她还得给她鞍前马后的跑着,她又不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