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连着考了三年都没有中,我的大齐第一才子。”
百里宇寻轻轻转动着酒杯,左手撑着下颌打了个哈欠,“抱歉,太晚了,有些困。”
“功名倒是无所谓,我未来的大齐第一将军。”
原平回怼他,全凭着他的下意识,又道,“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昏迷那么久吗?我的意思是,在率和,有什么事情似乎生了。”
“没有,我一直在前线,率和的事情很少听说。”
少年疑惑地摇了摇头,“我感觉你似乎变了很多,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原平看着这少年,着一身黑色的轻铠,漆黑的双瞳在不说话时总是静静地注视着桌子的一角,头很短,他自从从军后便剪去了一头长,干净利落,也似乎凭空多了几分疏远和冷漠。
但他们的关系似乎一直都很好。
原平摇了摇头,也笑了,“我不知道,就是月初的时候梦到一个地方,醒来有些难过,就想着问问,可能和我有关。”
“或许你得去问你的老师。”
百里宇寻似乎终于撑不住了,整个儿地伏在了桌子上,像个在雨天里嗜睡的少年,“这地儿真困人。”
“老师不会告诉我的。”
原平提着酒壶,看着台上戏子正唱着京歌,婉转、浮华。
“这次的情况很严重,我丢失了一些记忆。”
“不知道。”
百里宇寻皱了皱眉,很快展颜,“不过在北方,你很安全。西面是镇北王的地盘,北面有我父亲,还有齐天将军的旧部,在这儿,没人能动你。”
原平看到那少年的眼睛似乎亮了一瞬间,却很快暗淡了下去,又重归了平静。
“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怎么做,宇寻。”
原平顿了顿,“而且,我想杀人。”
“可我却不知道该杀谁。心底似乎有一股愤怒催促着我来找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原平紧紧握着银壶,盯着他。
“你想要什么?”
少年直起了身子直视着原平,平静、果决。
“你还记得宁缺吗?”
“记得,他就在我军中,如今已是百夫长了。三境凝血,你给的功法,已是袭浪境,很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