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仁德!”
有人夸赞起来。
谢安颔:“抱朴子的确是位仁德之人。因知他不易,故而安取油纸簦时,赠了他百金。”
言下之意:这把油纸簦,价值百金!是谢安从葛洪手里花了一百金买下来的!
一百金啊!
太贵了!
其他人眼神微变,若有所思。见谢安撑着油纸簦如此风雅,他们这些人也想弄一把来装逼。没想到这油纸簦这么贵!一把油纸簦,竟然要一百金!
有人笑呵呵的夸赞道:“安石也是仁德之人!”
谢安摆手,跟众人吹起了牛逼。话题一直围绕着这油纸簦有多少妙处,来向大家推销。
听谢安说了这么多,众人早就动心了。只是碍于这油纸簦的价格太贵,心里还在犹豫。
眼看雨快要停了,谢安再接再厉,继续说道:“诸位都是有才华的名士,若是将自己所作的诗词画作,写在纸簦上。那真是风雅至极!”
听了这话,众人立马幻想起来。若是他们在纸簦上写上自己所创的诗词,那岂不是把肚子里的才华都显现在纸簦上了吗!如此一来,他们打簦出门时,其他人见了油纸簦,就会立马知道他们的作!到时候,文人之间,肯定免不了相互吹捧一番!
想想那个情景,真是风流啊!
众人盯着油纸簦的眼神,变得更炽热了。
有人问道:“不知这油纸簦,要上哪订做?”
其他人纷纷看向谢安,等待谢安回答。
谢安淡笑着回应道:“这油纸簦,是抱朴子所做。若是诸位有意,可向他打听一二。”
其他人一听,皱起了眉头。难道这油纸簦,不容易买到?
有人忽然说道:“我听闻抱朴子来到会稽后,便被请到了王家。在王家住了许久!至今仍未离开!”
“王家?漆子巷王府?”
有人诧异。
那人颔,回答道:“不错!就是王逸少的府宅!”
“如此一来,想要见抱朴子,岂不是要到王家登门拜访?”
这就有些愁人了。王家的大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被请进去的。
谢安淡淡一笑,缓缓言道:“那倒未必。前几日,抱朴子与我说过,他明日会到袁家商铺购药。若是诸位有意,不如前往袁家商铺等候,或许能遇到抱朴子。”
众人纷纷感激谢安透露这个消息:“多谢安石了!”
斜风细雨,飘进亭子里。
谢安趁着雨未停歇,拿起油纸簦,与众人告别。
见谢安撑着油纸伞,步履缓缓的走进绵绵细雨当中。众人再次被他的背影惊艳了一把。想购买油纸簦的心更急切了!
谢安的背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了山林里。
“谢叔父,如何?”
看到谢安回来了,王献之立马凑上前来询问情况。
谢安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言道:“这点小事,还能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