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叫回江睢白吧,”
江睢白不敢说自己已和朱奎闹翻,“我可听说靖源驿,梁国公截杀李家父子,如今他在你这,恐有杀身之祸啊。”
“这不劳江公子操心了,”
姑娘回答到,“江公子少来找我麻烦就好。”
“怎么会?我对辛然姑娘多痴情,第一次见姑娘,就觉得与姑娘天然地亲近,难道姑娘没有类似的感觉吗?”
说着,江睢白竟然伸出手拉住姑娘的衣服,然后身子也凑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后面一脚将江睢白踹倒,然后拉上姑娘转身就跑。
“不是如厕吗?怎么遇见一个流氓?”
李继存走了一会之后,感觉把一个弱女子单独留下了还是不放心,便有返回,不想还真被他撞见了。
“出来就碰见了。”
姑娘判定李继存并未看清楚此人是曾经的江睢白。
“收拾他轻了。”
李继存有点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这个流氓。
“算了,算了,”
姑娘赶忙拉上李继存,“我也没受伤,还是快走吧,人多眼杂的。”
此后,李继存四处打听,得知父亲早已回到河东,便放下心来。于是决意在这偏僻之地暂住下来,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因素让他有了这种想法,只是他太享受这种无忧无虑的闲暇时光了。这个姑娘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他始终觉得她身上与当日景阳戏院一遇的那个戏子有着某种相似的地方,但他也没有去问更多。他俩最大的默契,就是,他们彼此均不过问彼此的来历,但其实他们彼此似乎心里又有数,至少,赵辛然是知道这个人就是李淄坐之子李继存。
“你能看出来我是北方人吧。”
李继存喜欢偶尔试探试探她。
“你不仅是北方人,你还是胡人吧,安州那边的。”
姑娘瞥了他一眼,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哈哈哈,”
李继存知道,姑娘已经很清楚自己的来历,于是笑起来,“我和汉人有啥去区别吗?”
“汉家男子可比你规矩多了,”
姑娘侧着脸,用眼角瞅了他一眼,满脸鄙夷,“不像你,连个胡子都不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