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男的。”
“感情之间,不分性别。”
不过是恰好遇见,恰好心动,恰好留念罢了。
月缥玉看着脸色苍白的宴霁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干巴巴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他没有死!”
宴霁林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月缥玉只好顺着他:“对对对!他没有死没有死!你冷静点……”
*
另一座隐天蔽日的山腰上,一座竹屋立于其上。
“娘子!今儿个天气好的很,出来嗮嗮太阳!”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丫头,抱着洗衣服的盆子走了回来,冲着屋内的人喊道。
“咳咳……泱儿,你又瞒着我去洗衣服了?”
绣娘撑着破败的身子走了出来,额间汗珠点点。
那被叫做泱儿的人笑嘻嘻道:“我被公子买下来,本就是为了做这些事的,娘子不必担忧。”
她秀了秀手臂上的肌肉:“泱儿有的是力气呢。”
“咳咳……”
绣娘又咳了两声,腮边微红,“你啊你,反正我是说不过你……”
“不过娘子,方才我洗衣服回来的时候,可碰到个吓人的家伙!”
泱儿浑身抖了抖,似乎是想起了那吓人的家伙如何吓人。
“哦?如何吓人?”
“那人衣着褴褛,四肢像是断了般,趴在地上起不来。简直是可怜的紧……”
“那你日后换个地方洗便是了。”
“好嘞!”
泱儿应了一句,端起盆,便大手大脚地往屋子里走去。
绣娘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她眺望着远方,心中忧愁:这都不知有多久了,郎君怎么还未回来?
泱儿晾完衣服,便又闲不住地走了出来,结果一走出来,屋里的绣娘便听到了她惊恐地叫声。
待她出来一看,便见泱儿被吓得摔在地上,满脸惊恐,而她面前正是一个趴在地上的人。
泱儿见绣娘走了出来,强忍着害怕站了起来,挡在绣娘的面前,“娘子快走!莫让这怪人伤了你了!”
绣娘不知为何瞧着地上那人,心中涌出莫名的熟悉感。
她轻轻推开泱儿,走了过去。
“你……没事吧?”
绣娘蹲在地上,关怀地问道。
那人抬起头,暗淡的眼睛在看到绣娘的那一刻迸出耀眼的光芒。
绣娘惊呼:“夫君?!”
绣娘看着那拖了一地的血迹,再看地上这显然是活不了多久的人儿,心里像是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飓风呼呼而过,吹的她人冷心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