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踩自行车时,看了一眼她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手指纤纤,白皙修长,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色,修剪得很整齐。
她从头到脚,无一不透露出精致。
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人,去到乡下要怎么生活。
意识到自己在担心什么,他立刻收起自己的思绪。
她该怎么生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压根不需要自己操心。
再说了,她已经考上海市大学,用不了多久她就要去上大学,出来国家包分配工作,用得着他瞎操心吗。
宋可夏坐在后座,现秦牧野的气压越来越低,有点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什么都没做,他怎么好像不高兴。
这股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他们去到车站,宋可夏抱着行李袋下了车,“我到了。”
秦牧野把车头上挂着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塞给她。
“既然到了,我就先走了。”
他腿一蹬,自行车跑得很快,连链子都出了点“吱吱吱”
的声音。
宋可夏看着他的背影,扁了扁嘴。
他是有多不想看到自己,才跑得这么快。
直到秦牧野的背影消失不见,宋可夏这才进到车站,坐车前往木棉村。
她记得木棉村距离县城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一个小时有一趟。
她来的时间正正好,有一辆车子要往木棉村。
秦牧野回到歌舞厅,周齐就走了过来,“六哥,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宋同志呢?”
“她回家了,你找她?”
“没有,我见她拿着行李,还以为她过来投奔你的呢。”
周齐拿出一方手帕,“这是我刚刚捡到的手帕,估计是宋同志的,要不你帮忙还回去。”
秦牧野扫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有那么闲吗?”
得,算他白说了。
周齐把手帕一收,就想忙活自己的去。
“回来。”
“六哥,干什么?”
秦牧野从他手上抽走那方手帕,扬长而去。
周齐看着他的背影,啧了一声。
这两个人要是没一腿,他把头砍下来当球踢。
秦牧野回到房间,看了那方手帕一眼,是很普通的方格手帕,味道和她身上的香味是一样的。
看来真是她落下的东西。
她说她在木棉村,这玩意儿过两天拿回去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