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喝!”
康墨喊,“我给你弄水去。”
“让他喝。”
云桦把要出门找水的康墨给揽了回去,顺便带上了门,“水不管用。”
云桦从架子上拎了坛没开封的酒,放在苏漾手边:“够了吗。”
苏漾不言语,撕开纸封便喝。
云桦在旁边坐下,瞧了一眼椅子里苏漾解下的衣袍血渍挨着里衣的那面更湿,是自己伤口流出的黑血。
看来他昨夜果然私自闯了山外禁制,还和魔尊交了手,不知有没有听到看到什么。
房间里椅子不够,康墨腾开矮架凑合坐了:“怎么突然让弟子们撤回来?”
云桦先伸手关了桌边的窗户,才回答道:“方才我收了雪归的传音。”
苏漾“咣当”
一声把酒坛砸在桌上,抹了把嘴:“什么?遗言吗?”
江月白重伤未愈,各峰峰主都只以为掌门还在饮梦谷闭关养伤。
康墨昨晚守在天堑,单知道魔族忽然退兵,却不了解其中缘由。
此刻康墨满脸疑惑,紧张道:“掌门的伤又严重了?”
“命都不要了,还在乎哪门子的伤。”
苏漾把椅子里的盔甲一股脑扫在地,靠在椅子里喘了口气,“他去魔界了。。。。。。”
“什么?”
康墨记得上一次在饮梦谷见到江月白的时候,对方全身皆是细小血口,光是看着便觉痛不堪言。别说拿剑御剑,就算是正常行走都极为艰难,全靠修炼洞府的灵气撑着。
怎么能出关,怎么能去
去魔界?!
好一会儿,康墨才后知后觉,猛地站起来!目光落在云桦身上:“这就是魔族退兵的条件?”
云桦拢袖不语,沉默地坐在暗处。
康墨踢开身后架子便往外走:“这件事必须召集十八峰联议。。。。。。”
“这件事不能再多任何一个人知道。”
云桦开口拦下他。
“承安,我现在需要你配合。”
云桦抬头看向康墨,“校场和书院我已经派人去收拾了,你今日就带弟子们开始正常课训,山上一切事务恢复到半个月之前的状态。”
康墨停了脚步,僵在原地没说话。
他并非是无话可说,而是被云桦这番话给说得茫然。
苏漾忽然冷笑一声:“云舒棠,你心里在想什么?如今掌门生死未卜、仙门同族虎视眈眈想要背刺我们一刀、狗娘养的魔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折回来!到了这个时候,难道掩耳盗铃别人就会放过你吗?自欺欺人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