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御泽咂了咂嘴里的酒,才反应过来似的,“对,是哈。”
江月白也没心思再去热茶,直接倒了杯冷的。
“怎么样,”
御泽问,“渊儿找到了吗?”
江月白倒茶的手微微一顿,低声道:“没有。”
“没有?!”
御泽震惊,放了酒葫芦,“都这么多天了!嘶,不是,你是忘了去魔界的路怎么走?还是渊儿没在魔界?”
江月白喝了口茶,垂眸说:“我没去找他。”
“。。。。。。什么?”
御泽直接站了起来,“你没去找?那你下来干什么?!”
“早先不是和前辈说过,”
江月白放下茶杯,转过身,“我是为了我的剑。。。。。。”
“你少给我再来这套!”
御泽打断了他的话,将憋了许久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成天你的剑你的剑。。。。。。你的剑心现在不跳了!你不去看看你的渊儿是不是死了!你在这儿悠哉?平时装装心狠满不在乎也就罢了,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什么?你真不管他的命?”
江月白半晌没出声,等御泽骂完,才开了口:“剑心已经不跳了。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不能再把他救回来。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灵海的问题。”
“你。。。。。。”
御泽双目微微睁大,磕磕绊绊说不出完整句子,“所以。。。。。。渊儿如果真的。。。。。。死了,你就、你就。。。。。。半点不。。。。。。”
“前辈,我与渊儿是师徒,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身份。”
江月白的眸色在烛火下显得柔和平静,与语调一样平静,“我用十一年把我所有能给的都给了他,不论是真心还是谎言,每一件都是教给他的道理,只为他往后能坚强地活着。我是利用了他的心,但那是因为被逼到了刀剑相向那一步,除了让他手刃仇人结束孽缘,我别无他法。”
“天机门前那一别之后,我们之间便两不相欠了。”
屋内是良久的寂静。
“可是。。。。。。”
御泽想反驳,但话到嘴边现不过还是“你们毕竟师徒一场”
这类,然而这话没有意义就算是父母深情尚且牵绊不了一生,何况别的。
“藏金琉坠。”
江月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垂眸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坠,“这里面的东西号称是‘灵海浸泡过的灵花的露水’,但我仔细验过,这东西里根本没有半分灵海的灵息。”
御泽坐回了床边,方才的话还在脑海里打转,此刻他也听不进对方说的什么“灵海”
、什么“金坠”
,只感到没由来的心冷。
“这是蛊。戴上这个金坠的修士就成了被蛊毒控制的傀儡。”
江月白两指捏住那颗水滴般的坠子,举在御泽面前,“这种蛊毒会激他们心底最难以压制的欲|望,他们渴望灵力,有了这个能短暂地让灵息沸腾,但之后却会感到灵脉越来越空虚,所以他们只能再去补充讨要这个东西,最后慢慢上瘾,被蛊毒吸空丹府,变成一件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