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那妇人,便是他的原配夫人。”
姜雪冷冷道。
姜钰面色越阴沉。
姜雪时刻关注着姜钰的神情。
她起先不愿同皇兄说出此事,就是担心以姜钰从前的性子,只怕会立时作。
若他作起来,只会打草惊蛇。
好在姜钰只是面色阴沉,并未有多激动。
贺知林道:“也就是说,咱们这位驸马,极有可能是为了骗取与公主的婚约,欺君罔上。”
“不止如此。”
姜钰沉声开口。
“若他贪图富贵,将这原配夫人弃置于胶东就行。若再心狠些,找人解决了就是。”
“他何苦将她母子接来京中,养在自己身边?”
“看样子,他是既要这驸马之名,又要这糟糠之妻。”
姜钰愈说,话语愈是冰冷。
“而雪儿,只怕被他当作是他上位的一道工具,一级登天之梯。”
他说罢,看向姜雪,问道:
“此事你作何打算?”
“皇兄难道不打算直接禀报父皇?”
姜雪打趣道。
“我们此时并未将人拿到手里。此事若无人证,怕是难以将他的欺君之罪坐实,反倒可能被反咬一口,说你不尊妇德善妒成性。”
姜钰道。
他正色道:“不仅如此。”
“就算能拿到人,我此刻也不打算拿。”
“顾霖坛是如何瞒过地方一层层的生员考察,童试、乡试、会试乃至殿试,直至中了状元也没叫人查出他已有妻子?”
“除非他一开始就有尚公主的打算。”
“但听知林说来,他对原配应当是情深意重。否则怎会甘冒风险,将人接到京中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