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前,皇上破天荒的召十三入宫叙话。
期间屏退众人,单独和十三说了一个时辰的话。
本以为,他会重新起复,可过后又没了动静,好像就是单纯的叫他去聊天而已。
如玉侧面问十三,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十三摇摇头没有说话,但是面上略有哀伤之色,想来皇上的身体已经不好到瞒不住身边人的地步了。
夺嫡的最高潮,马上就要到来了。想到这里,如玉有些紧张起来。
冬至,雍王再次代替皇上去京郊祭天。
十一月十三日夜里,皇上突然在乾清宫驾崩。
丧钟鸣起的那一刻,众皇子都飞奔到皇宫奔丧。
在大家担忧,皇上驾崩的突然,又没有储君,该选人登基的时候。
一直伺候皇上的木公公说,皇上早留下遗诏,在正大光明匾的后面。
雍王连忙派人去取,果然有遗诏,皇上将皇位传给了雍王。
雍王高举遗诏,众人就要跪拜,肃王扯脖子喊了一嗓子。“你怎么证明这遗诏真是父皇所书,不是有人伪造的。”
不等雍王说,大学士龙崎,御史台窦宴等人站出来。“皇上立此密诏时,我等均在场见证,这诏书为皇上亲手所写,诸位不信,可去詹事府拿皇上的字迹比对。”
人证物证均在,也不好反驳,齐王向肃王使了一个眼色,肃王才不再说话。
见无人反对,雍王才说。“在乾清宫设灵,大行皇帝停灵九日,各府王爷王妃、世子世子妃,均入宫为大行皇帝守灵。钦天监择选吉日,以令新皇登基。新皇登基前,奏折由中书省蓝笔代批。”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日,十三带着弘毅去了前殿,如玉和各府女眷去雍王妃,未来的皇后面前听宣。
如玉到的时候,齐王妃、肃王妃、敦王妃站在一侧,恒王妃和诚王妃围着雍王妃站在一起。
昨日,大家还是平起平坐的妯娌,今日就是君臣有别,难怪齐王妃等人别扭。如玉有些理解那些皇子们争夺皇位的心了,同是皇家血脉,谁想低人一头。
如玉走到雍王妃身前,刚要俯身行礼,就被雍王妃拦住了。“如玉不用客气,我还未行册封礼,咱们现在还是以妯娌相称的好。”
“多谢四嫂。”
如玉点了点头,站在雍王妃身侧。
“父皇龙御归天,咱们作为子女的,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为他料理好后事。万事都要有一个人统筹安排,才能把事情做好。为了圆满的送父皇最后一程,我就舔颜当这个领头人,还请各位妯娌多多相助。”
诚王妃笑着说。“弟妹客气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们定当照办。”
齐王妃等人虽未表同意,可也没有表示反对。
雍王妃接着说。“守灵之事辛苦,又要一守九日,加上现在天寒地冻的,咱们就两两分班,每班守一个时辰,其余人可在暖阁中休息,遇到什么事情,及时的告知我,咱们再商议办法……”
雍王妃安排好后,大家就行动起来。
皇上殡天,停灵的相关事宜,有礼部和内务府主管,所以也不用她们这些内眷做什么,不过就是作为孝子贤孙守灵罢了,倒也不算辛苦。
随着皇上殡天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远在外地的亲王们,也都赶回京城吊唁。
停灵九日后,先皇的梓宫葬入皇陵,如玉作为儿媳,也一起去送葬,京中百姓全部在出京的主路上跪地送先帝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