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淳朴的同村人诱骗我,说只是一晚就可以回来,但锁死了门窗将我丢入神庙中。
他们都知道我有去无回。
但是对于他们而言有什么关系呢。
于我父母而言不过损失了一个女儿,他们还有其他的孩子,于村民而言那更没有关系了,只要能让山神息怒都无所谓。
所以我讨厌谎言。
“抱歉。”
降谷零忽然说。
我不免有些困惑,他怎么了?好端端怎么道歉了,这让我很难接话啊。
还是说他又想做什么?我狐疑地盯住了他。
“我似乎一直都没有跟你这么说吧。”
他将手中的面粉洗去,转头看向我,"虽然有点晚,但是对于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或做过的事情,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行为,"
他停顿了一会。
“我很抱歉。”
我睁大眼睛,没有想到他这么爽快,或者说这么诚恳,这种直白的话上来就是一个直球一击,打得我有些找不着南北。
简直就让我坐立难安。
不是吧他怎么就忽然道歉了,这让我有些怀疑我是在做梦还是明天是世界末日。
你知道一个傲娇忽然跟你真情实感的感觉吗?
就像我现在一样,被吓的先怀疑自己,再怀疑面前的人是假的。
“你是,降谷零?吧?”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今天是太阳从哪里升起的?
这个是降谷零没错吧?
不是什么人假扮吧?
我手指蠢蠢欲动,好想摸摸他的脸是不是口。
自从知道了他们披了人迷面具化个妆打扮一下就可以以假乱真装扮成另外一个人之后,我现在对面前这个降谷零产生了是否是本尊的怀疑。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有些无奈。
"你不信的话检查检查我是不是真的?"他走了过来,微微俯身弯腰凑到我面前,这个距离风收好合适我伸手。
这个角度,莫名会让人想到凑出头来讨主人欢喜的小奶狗。
金色的丝柔顺垂下,紫灰色的双眸专注地看过来,就像紫色的水晶一样耀眼。
头都伸过来了,我有些心动∶"那我看看?"
我一下子摸到他的耳根处,那里的温度比我的手指尖高,有些留恋地摩挲了一下,顺便蹭蹭那里的温度。
"如何?"他说话的时候带动着那里的肌肉一起震动,似乎温度更高了。
我收回了双手,慎重地下了定论∶“是真的。”
真的降谷零。
他勾起一抹微笑,站直了身体,走回刚才的位置上继续刚刚的工作,和面团。
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