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你說的話了。」
「請放心!我完全理解了!而且鯛魚這種魚,我在大海上經常能釣到哦!」
西里:?
「……咳,我的意思是,我倒是可以給你找來一把弓,但是這裡距離魚人島可不是遠一字可以說清的。」
被森特快捅了一下腰子的萊登立刻改口,反擊來的很快,立刻一把鉤住了身邊安靜聆聽的森特的脖子,讓對方強行拉進了兩人的談話之中:
「而且就在剛剛,我已經決定了!就讓魚人帶你先去七水之都稍作休整!」
「等我忙完了,很快就會帶著已經到了瑪麗喬亞的各位魚人去找你們的!」萊登呲著一口大白牙,在森特茫然的豆豆眼中朗聲道。
森特:「哈——?!」
於是,在萊登的雷厲風行之下,強烈抗議的森特抗議失敗了,雖然明白如果在瑪麗喬亞潛行自己算是個累贅,但他也不願意讓萊登老大一個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但是他更清楚的是,萊登一旦決定了什麼事情,沒人能夠改變。
於是,他和對面低頭擔憂在瑪麗喬亞的同伴的西里一同坐在船上,中間是昏迷的易洛格爾,前方的駕駛位是吹著口哨似乎心情不錯的萊登。
「抱歉,有一個問題,我覺得非、常有必要問一下!」
船被猛地停下,在兩人茫然的表情因為萊登忍無可忍的注視而變得嚴肅起來時,他們看到快步走過來的萊登微微躬身,直視著眼前緊張的西里,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認真發問:
——「你的自稱為什麼一直是『在下』!!」
居然在因為這點小事在耿耿於懷啊混蛋!根本和即將面臨的險境沒有半毛錢關係啊!!
兩人仰倒,徒留仍然被這個問題憋得團團轉的萊登急切的看著西里。
「……是在旅途中,見到了一位年長的自稱武士的女性,她這樣的自稱被在下無意間模仿來了。」西里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耐著性子解釋著。
「嗯…如果要問那位大人的事情的話,在下其實只是知道對方似乎是來自一個名為『和』的國度。」西里望著被森特打回了駕駛位,駕駛著小船離開史基浮游島海域的萊登敘述著。
「喔!這麼說來的那話,那個什麼『和之國』里,豈不是都是像你們這樣說話的人了?!」萊登興奮的聲音從那顆被海風吹的微微晃蕩的腦袋後傳來。
西里依舊規矩的斜坐著,認真頷:「是這樣的。」
森特死亡凝視著那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一腳油門踩下的萊登。
他已經能夠習以為常的在西里驚愕的驚呼聲中無比自然的抓住船邊不讓自己東倒西歪,甚至能夠精準的逮住昏迷的易洛格爾,不讓對方被船的慣性丟出去。
他敢保證,以他對萊登老大的了解,不管那個「和之國」在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在這次瑪麗喬亞事情結束後,他鐵定要去一次。
抓著船邊,耳邊迴蕩著西里緊張的呼喊聲,森特表情無慈悲的抓著易洛格爾的假髮,迎著迎面而來的烈風,微微仰頭露出凡的表情來。
他覺得回去自己可以試著寫一本書了。
名字就叫《喜歡平靜生活的我侍奉的人卻是冒險狂》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會被海賊團的副手們爭相購買的錯覺呢。
七水之都
「哈?」
無表情的易洛格爾鴨子坐在船上,看著空無一人的小艇上,站著正在往自己的身上套海軍制服的萊登,陷入了呆滯與沉默之中。
「嗯?還愣著幹什麼。」迅套好了海軍雜兵的制服,抬起頭的萊登只有那臉上的墨鏡還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不過搭配上那燦爛無比的笑容卻讓人說不出什麼挑刺的話來:
「像我剛才說的那樣,願意和我去瑪麗喬亞,現在就換衣服。不願意的話,就在這裡下船就好,已經『替你』打過了金獅子,其他的事情也就與我無關了。」
……唔,這副說辭和剛才面對人魚所說的「去送格爾順道救魚人」的重點好像不一樣呢。
萊登說完就轉過了身,胡亂的將黑髮塞進海軍帽子裡,正了正自己的墨鏡,神氣的挺了挺胸膛,稀奇的看著這副裝扮的自己。
跪坐在地面上的易洛格爾一臉荒謬的看著萊登:「你真的要因為那些魚人就回…不,是要去大鬧瑪麗喬亞?」
「不是大鬧,是把那些魚人帶回來,僅此而已。」萊登轉過身來,穿著海軍的制服對著易洛格爾伸出一根手指來,念念有詞的說著。
易洛格爾無語了。
她神色複雜的看著還在整理著自己身上那身從軍艦上偷下來的海軍制服的萊登,抿了抿唇,陷入了沉默,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複雜情緒。
「我、我不會回……」話明明說到了一半,卻如鯁在喉,再說不出半個音節來。
她咬緊牙關,看著眼前那個仿佛還不清楚情況,似乎將這次危險的前行行動當成了什麼奇怪的旅遊玩鬧一般的萊登,只覺得惱火從心中起,偏偏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無名火從何而來。
在瑪麗喬亞之外的短短几個月,易洛格爾感覺自己曾經在宮殿裡修身養性養下來的平靜內心都白費了。
忽然,在萊登動作一頓之下,身後傳來了磨牙的嚷嚷女聲:
「……混蛋!我要回去!是、是為了……」說到這裡時,易洛格爾忽然舌頭大了幾分,不過她很快調整了過來,而且那格外低啞的聲音此刻還刻意放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