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瑜让洗桐掏出银票,迫不及待地在字据上签字,却被老板一把挡住,他征求意见似的把目光投向萧景年,“你家相公……”
“无妨,就是买来给她玩的。”
萧景年在旁边摆摆扇子,悄悄又把这里打量了一遍。
“你家相公对你还真不错。”
老板拿了银票,忍不住咂着嘴感慨。
切,不都是我的钱。江初瑜心中不屑,但拿到了房契,还是不由得喜滋滋的。
她一把将洗桐抱住,举起房契大喊,“洗桐,这是我们的啦!我们可以开店搞事业了!”
“咳咳!”
萧景年看她们抱成一团,眉毛微蹙,“成何体统?”
洗桐赶紧把江初瑜推开,把王妃的身子摆正了面对着萧景年,“快谢谢王爷啊。”
江初瑜觉得张不开嘴,但想想确实是萧景年帮她的,于是挑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塞给萧景年,“算你的报酬,帮我砍了三百两,分你一百两,够意思了吧?”
萧景年握着一百两的银票,嘴角忍不住就扬了上去。他把银票攥成一团举着,轻笑一声,“江初瑜,你觉得我差这一百两银子吗?”
江初瑜傲娇地把头一撇,“你当然不差,但是人家说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我今日得你相助,自然要给你些好处,不然日后你来勒索我,如何是好?”
“我怎会是如此斤斤计较之人?”
萧景年现在就想把银票给撕掉。
“那可说不准……”
眼看这两个人又要吵了起来,6鸣泽加入进来和稀泥,他指着对面的街市,“王爷,嫂嫂,你们看这酒楼地段还真不错呢,齐王殿下就在对面茶楼和人斗蛐蛐呢,嫂嫂这铺面选得好啊。”
“齐王殿下?”
江初瑜在想是谁,洗桐在旁边小声提醒,“是六皇子啊,就是跟你老公抢皇位那个。”
萧景年走到了窗边,二楼望过去,确实是老六在玩蛐蛐,他旁边的几个公子,看着也眼熟。
“是刘晋仁和刘晋安?”
6鸣泽看着可惜地咂咂嘴说,“王爷,我看刑部得撬开个缝才好啊。”
“你想把刑部撬个缝,人家把刑部当做撬缝的针。”
萧景年又瞥了一眼,看齐王萧景洪拿着个柳枝在逗蛐蛐,刘家两个公子也趴在笼子旁,一副不学无术的模样。嘴角不屑地抽搐一下,“刘尚书家的二公子,原来喜欢逗蛐蛐啊。”
“你们看什么呢?”
江初瑜也挤了过去,萧景年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拎得离窗户远远的。
“我还没问你,要这酒楼做甚?”
“当然是挣钱啊!”
江初瑜干脆地说,意气风的样子好像买的不是酒楼而是萧景年的王府。
“你缺钱吗?”
萧景年双手抱胸地打量着她,心里愈觉得好奇,“你在家与本王跳脚的时候,可是财大气粗的模样,怎么到了外面反而连区区三百两银子也要与人吵得脸红脖子粗。”
“我……”
江初瑜默默把身子转到侧面,她是有钱不错,那是底气。但有钱就能乱花吗?云青到王府才卖了五十两银子,三百两真的不少了,寻常人家吃一年绰绰有余了。
“合着你的财大气粗就是为了气本王的?”
萧景年看她逃避的样子,越想再问她几句,谁让王妃区别对待呢。
江初瑜被逼急了,转过身来说:“我乐意你管得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