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方婕妤心里知道了大概,面上服了软,倒也没必要驳了人家的面子。
“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这几日让吕帛不必跟着我,从寒枝那里支些银子,多同宫中的宫人打打交道,他最是擅长了。”
就算吕帛宫中人脉多,那也不过是私交。要想在宫中站得稳,还得把控人心。
“是,奴婢等会就去说。”
穿戴整齐,一行人便打着灯笼朝文华殿走去。
刚刚靠近,就听到隐隐有读书声。
“吕帛,前头是崇文馆的声音吗?”
吕帛上前头走了几步细听,回来答话,“正是,皇子和公主们读书时辰不同,这会皇子们正和伴读在晨读。奴婢听宫人们闲话,他们天还未亮便要坐在崇文馆了,晨读完太傅还要讲课。”
一漫微微叹息一声,心中没由来的一阵落寞,看了眼墙外头灯火通明的崇文馆。
“这墙能绕过去吗?”
吕帛露出为难的神情,“天还没大亮,还没到内宫门开的时辰。”
“那能翻过去吗?”
“哎吆,小祖宗。”
吕帛紧张看了眼四周,挥了挥拂尘,让身后跟着人退后几步。
“这道墙是内宫和外朝的宫墙,翻了等同闯宫啊,您要干嘛呀?”
“我不过是想知道皇子授课有什么不同罢了,急什么。”
吕帛一看一漫的神色就知道她打定了主意,心中既焦急又不知改如何阻拦。
“吕帛,让他们先到文华殿等着,我在这里四处走走,你和松果跟着就是。”
这天还黑着,有什么好走的,分明是想翻墙。
松果孩童心性,一听之下,竟也有些兴奋。见吕帛犹豫,她便挥了挥手,让上百人的仪驾到文华殿院墙里头待命。
一漫一甩手褪下外头的宽袍,扔给松果,指了指地上。吕帛眉毛撇成了个八字,认命的双手叠起来。
好在这里有个坡,墙头矮一些。两人合作翻过墙头,便猫着身子拐过墙角蹲了下来。
“史书记载,当年太宗断魂,游地府,得阴神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