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重复道:“央儿跪下。”
顾锦央跪了下来,疑惑的问道:“母后,不是说姑姑,早已经去了吗?”
顾锦央的眉眼是最像顾其笙的地方,每一次看到,都会让她再一次想起顾其笙,恨她,更恨自己,爱之深恨之切,这些年尤甚。
恨自己当年被顾其琛哄骗,竟然亲手将那杯鸠酒端给了她,让她喝了下去,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没了呼吸,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甚。
“顾其笙,她没有死。她还活着,她躲我。”
沐云雅,直接跌坐在了蒲团上,“央儿,你可知她现在在何处,我要去见她。”
顾其笙,沐其笙,一字之差,难怪笙姨她那日是那样的反应。
那她和母后,居然是这样的关系吗……
还有那日阿也突然说的那句原来如此,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然后又一直憋着,甚么都不告诉自己……
顾锦央踌躇着开口:“母后,笙姨不,姑姑应该是在清月山庄。”
沐云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闭眼说道:“明日,带我一同去,你跟在我身后,哪都别去。”
顾锦央顿时变得有气无力的,“好的,母后。”
从祠堂出来后,顾锦央直接去了太医院,找到了叶御医,将那枚捏碎的药丸交给了他,想让他分析是何种成分。
叶御医仔细的端详着那枚药丸,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以血为引,便是以毒攻毒之法。”
顾锦央问他:“那叶御医可知是何种毒?”
“和殿下上次丝帕上的是同一种。”
至于何种毒,他其实也并不清楚。
“那叶御医,你在宫里当差多久了?”
顾锦央并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换了个话题。
叶御医摸着续起的胡须,想了想才说道:“约莫二十有一载了。”
顾锦央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她其实是想问关于大长公主容乐殿下的事情,最后还是作罢。打算明日再去问问苏清也,若她还是不打算说,那便只能自己去查了。
叶御医喊住了她:“殿下,虽然臣不知道那毒是何种毒物,但是前些日里拿那丝绢上的血迹问过了女儿,她似乎是知道一些,只是瞧她那日的神情,约莫不是甚好物,殿下还是少接触为妙。”
“叶御医的女儿可是?”
若是他女儿知道一些,那便有了头绪,可以顺藤摸瓜了。
“姓叶,名安尘。”
顾锦央默言。叶安尘,那所有的头绪都没了,又回到了原点上。
只得安慰自己,罢了,慢慢来罢,总会撬开那人的口。
第二日顾锦央一大早便收拾妥当,直接去找了沐云雅,借着和自己母后出去为由,希望能早些出宫见到她。
沐云雅换下了一身宫装,只着了一身素色衣裙,坐在软椅上,一言不的望着手里的书呆。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