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失去意識的綠巨魔被劇烈的疼痛驚醒,但緊接著迎面而來的,是從天而降、重達一百二十公斤的巨大腦袋——跳水式野獸頭鎚!
比賽結束,就算綠巨魔沒有昏倒也不想再睜開眼睛了。
日本凶人幹掉美國王牌,武道館的歡呼聲幾乎要大暴動了。
「鱷魚王不愧是日本土產的真正凶人,好猛,好猛!」經紀人誇讚。
「原來摔角在美國只是被當成比較粗魯的運動,但說到格鬥技,還是得看日本啊。」我故意說出諂媚的話。
一個隨行翻譯立刻將我們的話翻成日語,那些牛鬼蛇神笑笑點頭稱是。
山田先生露出得意的表情,說:「鱷魚王可是在擂台外也真正殺過人的高手。如果不限於摔角招式,鱷魚王還有很多五花八門的必殺技喔!」
「是嗎?最厲害的一招是什麼啊?」我其實沒有那麼好奇。
「當然是&he11ip;&he11ip;」山田先生說到一半又自己打住。
不回答我,慾言又止的山田先生卻將我的問題翻成日文,逗得那些牛鬼蛇神一起大笑出來。想必鱷魚王私底下拿來殺人的技術頗為招搖,一說出來就知道哪些社會案件跟鱷魚王有關吧。
「不過就算是那一招,恐怕也殺不了布拉克先生吧哈哈哈哈!」山田先生大笑。
大家不解,山田先生隨即將對話翻譯一遍,大家又笑得人仰馬翻。
從頭到尾我只能乾笑。
16
日本地下經濟的旺盛是世界出名的,只要嗅到一點錢味,黑道都想分一杯羹。
陽剛氣息很重的摔角界,跟黑道的掛勾當然也很深,前面提過日本的摔角天才鱷魚王就是在幫會裡佔有一席之地的狠角色,想在擂台上打贏他,得先問過山口組同不同意。
長袖善舞的山田先生也有一腳踏在黑道裡,今晚既然是山田先生負責招待我們,就免不了讓我們見識日本女人的風騷。
當然了,任何人要跟我吃飯都得付錢,日本黑社會也不例外。
盛大的宴會在傳統的和式房裡舉行,長長的桌子旁的榻榻米上盤腿坐了上百名黑道弟兄,每個弟兄都抱了兩個姿色上好的女人,食桌上也躺了七個裸女,裸女的身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生魚片與食料,氣氛當然很熱烈!
經紀人大快朵頤,酒也喝個不停,懷裡的女人一個換過一個。
我吃不了東西,只好忙摸奶,偶爾用筷子亂挾躺在食桌上的裸女乳頭跟私處。
黑道大費周章請我來日本擔任摔角開幕嘉賓,我自然是宴會的焦點,許多兄弟都恭恭敬敬拿著酒杯坐過來向我說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布拉克先生,我們幾個弟兄想向你輪流敬酒!」山田先生笑著翻譯。
「這可抱歉,我喝不了酒。」我指著肚子,說:「食道跟胃的機能停止了。」
「是這樣的,他們這些兄弟在刀槍下混日子不容易,每天都在生死邊緣打轉,他們都很羨慕布拉克先生你有不死之身,所以想輪流跟你喝同一杯酒,沾沾你從閻羅王那邊來回一遭的好運道!」
跟男人喝同一杯酒夠噁的,我勉為其難點頭:「做做樣子就可以了吧?」
我一同意,在場所有的黑道兄弟都迫不及待擠過來坐我旁邊,在碟子上斟滿清酒,跟我一起共飲。我隨便沾一下嘴,另一個人就大口將碟子裡的清酒喝乾淨,一個接一個。
即使文化不同,我還是能夠理解他們不想橫死的心理,但如果他們知道死也死不了的人其實也不能真正搞女人,不曉得會不會就不羨慕我了。
再晚一點,剛剛在武道館表演大屠殺的鱷魚王也趕過來了。
剛開完記者會的鱷魚王除下了摔角時戴的鱷魚面具,本人的面貌居然沒有比較好看,一臉兇殘的橫肉,笑起來比不笑的時候還要猙獰。
他一坐下,就像一座不動明王石像,同個幫會裡卻沒什麼人看他幾眼。
山田先生在來的路上向我解釋過,雖然鱷魚王贏是贏了,但他沒有按照組織定下的規矩,過了預定的時間才發動絕地大反攻,害比賽足足少了五分鐘,將來重播的廣告收益不曉得會短少幾個億,讓組織裡的大頭非常生氣。
儘管鱷魚王平日在組織裡有不小分量,隨時都快爆裂的男子氣慨也吸引了很多崇拜者,但現在上頭的人正怒,根本沒有人敢搭理他。自知理虧的鱷魚王也只好一個人大口吃肉,一眨眼他的面前就堆了十幾個空碟子。
我很難不注意到巨大的鱷魚王,他也很難忽視身旁擠了一大堆人的我,四目相接的瞬間,即使遠遠地隔了十幾個人,有點尷尬的鱷魚王向我敬了一杯酒,我也笑笑回敬。
「跟他說,他那一刀使得很精湛。」我向滿臉通紅的山田先生說。
山田先生翻譯了,笑起來特難看的鱷魚王用力點點頭,自己乾了一大碟酒。
17
日本人很重視待客之道。
以款待我之名,今晚是黑道的群砲夜,由黑道經營的aV拍攝公司鼎力支援。
空氣中充滿了慾念,每個衣衫不整的兄弟都挑了兩、三個漂亮小妞回房開幹,山田先生不停拍著我的肩嚷嚷:「布拉克先生,今天晚上這裡所有的女人都是你的,想挑哪幾個,隨便!我們組織請客!」
既然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客氣挑了四個不同風味的女人,被我挑中的女人無不欣喜若狂,想必是誤以為被我搞了也會得到神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