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老太太出事那晚可是你守夜,可有什么不妥?”
“那晚是我守夜,那晚老太太喝了参汤后又静坐了一会儿,喝下了头疼药才睡,睡觉前还说快到寿辰了,今年怕是不能大办了……老太太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妥,夜里也没听见老太太唤我……早晨我见老太太还没醒,就小声唤了两声,老太太都没应……”
说着话,春雨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她想到了现老太太没气的那一刻,现在想来都觉得慎得慌。
偏偏就是她倒霉,那晚轮到她守夜……
“半夜里可曾有人进过老太太房中?”
“我在外间守着,没有听到开门或是开窗的声音……”
“为什么寿辰不能大办了?”
“可能……”
春雨不好揣测,但又怕不说
实话给自己招来嫌疑,只能老实说:“可能是老太太今年将剩下的银子都给两位姑娘预备下当嫁妆了,还有就是大爷和二爷一直吃穿都用的老太太的私产,也没个正经差事的……”
“嗯,春雨,你帮我叫宋明汝夫妻二人来。”
“是。”
等丫鬟春雨走后,楚昭云将她说的几个关键点也都记在了纸上。
很快宋明汝夫妻俩人就来了。
只可惜宋明汝夫妻俩常年不在汴京宋府中生活,能提供的有效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楚昭云又让余富传了宋明远的妻子来。
她还是第一次同这位宋淳儿的二婶婶说话。
“怎么称呼您?”
“我姓许,姑娘同淳儿一样喊我二婶就行。”
“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想必二婶也有话要说。”
“我以为老太太年纪大了,真是在梦中死了,谁知道是被人害了!你说凶手图什么,老太太年纪大了,说实话手里也就剩棺材本了,图什么?我真想不通!”
“二婶也知道老太太私产不多了?”
“唉……是个有心的就能看出来,今年府中的饭食都粗糙了不少。”
许氏想到一直到去年为止都过得很滋润,不免有些遗憾。
“今年突然就感觉府中拮据了?”
“是这么回事。”
“二婶和二叔平日里不太去老太太院中?”
“这……”
许氏脸上有些尴尬,想要辩解一二:“我……”
“二婶,眼下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许氏咬了咬牙,说道:
“对,老太太都去了,现在抓出凶手要紧,没什么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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