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将绪风拦在门外。
“太子殿下做事定有他的缘由的!”
绪风听不得一点他家主子不好的话。
“还故意搞这一出,想看我家姑娘吃醋!太子殿下好幼稚!”
绪风面上虽不搭理素月,心中却是十分赞同此话。
“……”
“我们姑娘生气了,不还得要巴巴地哄着。”
“你让开,我将这些东西放进去。”
“且等着吧,姑娘身子不舒服,还是分开睡比较好,太子殿下也不在乎这几天不是?”
“……”
顾怀将北芙抱回房间后,就赖着不愿走,非得与她一起挤在床榻上,好一番自我检讨,才将她哄好。
北芙本身就晕船不舒服,方才席面上又穿得少受了凉,鼻孔都塞了一个,说起话来闷闷的。
巫医被请来时,自然是好一通埋怨,好在北芙并无大碍,巫医只是吩咐厨房煮了一碗烫烫的姜汤,喝下后鼻子就通了,顾怀不安的心也稍稍稳了一些。
巫医走后,顾怀也被赶了出来,他若与她同寝的话,多少会影响到她休息,虽是万般不愿意,最终还是舍不得,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房间。
顾怀毫无睡意,手掌心似乎还留着北芙身上的清香,想起方才两人的腻歪,不免心神荡漾,心中仿佛一片花海在绽放,这份欢喜愉悦就像是花香一般四溢漫开,让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竟不自觉地又来到了顾悰之的房间。
“给本王沏壶茶,要上好的蒙山茶,不必了,就这个吧!”
顾怀进门就吩咐侍女倒茶,他的嘴很是刁钻,平日里只喝上好的贡茶,其他的一并入不了他的眼。
“哎!你别喝那个!”
顾悰之从昏昏欲睡中被吵醒,一睁眼就瞧见顾怀端起桌上的茶盏,话音刚落,顾怀就一饮而尽,原以为他会百般嫌弃,却不曾想他竟砸了咂嘴,歪着脑袋嘀咕道:“这茶……”
“快去重新泡一壶蒙山茶,快去!”
顾悰之以为他喝不惯,忙吩咐侍女。
“甚是清香!不必麻烦,本王觉得这茶甚好!”
顾悰之面露狐疑之色,反常,实在是反常!
夜已深,渐渐地,江面浮起一层薄薄的轻雾,让这江面看起来像是笼罩着青纱,透着无尽的神秘与诡异。
水波荡漾,江面似有一物在缓缓移动,渐渐地朝船靠近。
它靠在船沿下静静地等了许久,见无人看守巡逻,才敢悄悄爬上船。
竟是那红衣女子!
爬上来后,她不敢怠慢,正想寻一个地方藏起来,身前却忽然闪出一人!
来人正是齐元。
红衣女子慌忙下跪,面上迅浮起哀戚之色道:“齐长史饶命,小女方才不慎落水,游了许久才看到此船!并非有意叨扰!”
已是初冬,她浑身湿透,冷得瑟瑟抖,凹凸有致的身姿越加火辣。
齐元却无心欣赏这“美色”
,只是气定神闲地朝她抛出一件干净的侍卫衣衫,好似早就料到她会出现一般。
红衣女子虽是惊讶,却没有多问,接过衣衫,只是将身子背对着齐元,竟毫不避讳地把湿透的衣衫褪去,全身精光的站在他面前。
她穿好干净的衣衫后,回身神色自若地看着齐元道:“多谢齐长史!”
齐元的表情犹如一张面具,无法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今日之事,与我无关!”
红衣女子闻言巧然一笑,自然明白其中意思,她能这般顺利的上船,并非是侥幸,一定是齐元支开了巡逻的官兵,才让她有机可趁。
“小女明白,只是还有一事相求,太子殿下的房间在哪里?”
“从此廊坊左转第二间。”
“多谢齐长史,倘若日后小女飞黄腾达,定不会忘了今日您对我的援手!”
红衣女子说完,娇俏地朝他眨了眨眼,顺着廊坊朝顾怀的房间摸去。
烛灯下,齐元的脸忽暗忽明,他看着红衣女子的背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他就知道此女不简单,方才席面上,就已经看出她的野心勃勃,果不其然,她竟还能偷偷游回来!
只是他知道此女刚才那一番话不过是痴心妄想,不过他才不在乎此女的生死,无非就是想要搅乱一汪春水,让顾怀与北芙心生嫌隙而已。
红衣女子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顾怀的房间,想必都是齐元的功劳,她虽不知齐元为何这么帮她,但是她来不及细想,席面上北芙一番作派,让她笃定了顾怀定无法拒绝美女的投怀送抱,凭她这般妩媚动人,任谁也把持不住!
顾怀并不在房间,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灯在摇曳,她摸索着上了床,将身上衣物尽数脱光钻进了被窝,满心欢喜地等待着顾怀。
顾悰之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好,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加暗黄无光。
“兄长是否胃口不佳,北芙也是这般,方才我特意命厨房做了一些清淡的,也只是吃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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