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暖风轻拂。
朝阳院的主屋里。
一抹温暖的阳光自雕花窗户穿过,洋洋洒洒在光洁的地上。
凤眠苒一夜好眠,想到今日是容靖出门的日子。
她悠地一下睁开双眼,往那张春藤雕红木拔步床看去。
床上已经没有人影,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好似昨晚床上无人一般。
种种迹象表明,容靖已离开床榻多时。
苍玉在屋外听到轻微的响声,知道是她醒来,连忙命绿萝两人打水来给她梳洗。
凤眠苒问她:“苍玉,你家王爷是何时走的?”
她居然睡得那么沉,连容靖什么时候离开都半点不知。
苍玉快回着她的话:“王爷今日很早就出府了,大概卯时左右。”
想到容靖走时的交待,她一脸好奇地问着:“王妃,王爷说您昨晚累坏了,需要多多休息,不可让人打扰。”
话落,她又担心无比:“您和王爷做什么了?怎么会累坏了?”
苍玉的脸上一片迷茫,她昨晚守在屋外时,明明都没有听见屋内有什么动静啊。
真是奇了怪了!
她不明白,凤眠苒却是明白的,毕竟也是看过猪跑的人。
那容靖也真是的,非得说出这让人遐想万千的话来做何?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
是再纯粹不过的室友!
如果容靖还在的话,她非得把人打一顿不可。
苍玉见她沉默不语,连忙道着歉:“王妃您怎么了?”
“对不住,是奴婢不好,不该有好奇心的。”
看凤眠苒一言不的模样,他们昨晚莫不是有难言之隐?
凤眠苒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慢慢凑近她神秘一笑:“你要真的想知道,等你以后嫁人了就会明白。”
就算她与容靖真的同床共枕,那样私密的事,她自问是没法说出口的。
苍玉一听她这话,顿时就不干了:“王妃不想说就算了,奴婢不想嫁人。”
她一个人习惯了独来独往,像她们这种暗卫,没有任何牵挂才是最好的,行事不会有任何的顾忌。
凤眠苒唇角微抽,那哪是想不想说的问题,让她如何宣之于口嘛。
“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我好久没有练武了,你陪我去院子里练练,千万不能放水。”
她得成长起来,以后即使不能保护别人,也绝不会让自己成为累赘。
她这个要求,让苍玉感觉头大,那力道该如何收放自如,才不会让她看出来自己在放水?
凤眠苒在前院站上片刻,见她的身影落后一截,出声催促道:“苍玉,你在想什么?”
“还是说我不配做你的对手?”
她的确内力低微,谁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强大的呢?
苍玉快步走到她面前,神色有些为难:“王妃您误会了,奴婢是怕控制不好力道伤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