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扭过头,往前爬去,不再理他。
“对不起,我说错了。”
林昊赶紧小声向她道歉。
“都什么朝代了,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婚姻,可是现在考虑这样的问题还早呢,我们还要读书呢,再说我们还有四年才能大学毕业呢,谁能预料会有什么变化啊。林昊,我们做好朋友,先不想那些事情,行吗?”
高雪站在他面前,认真的说。
这是两人第一次靠的这样近,林昊看高雪的唇上有一层纤细绒毛,鲜嫩茂盛,水分充足。心跳又加速了。努力的咽了口口水,违心的说道:“行啊,我也这样想的,可是我真有点喜欢你。你知道吗,在学校每当单独遇到你,我就心跳加快,不知所措。”
“人家早看出来呢,还以为你见到女同学都这样呢。你知道吗,咱们班女同学在宿舍议论的最多的就是你。”
“是吗,我们男生谈论的话题最多的也是你,你们都说我什么啊。”
林昊兴奋了,
“说你长的高,长得帅,聪明好学,篮球打得好,就是有点自视清高,不爱与女生说话,你们说我什么?”
高雪也迫不及待。
“当然是说你聪明,成绩好,品德好。人长的漂亮,温柔善良。”
“尽瞎说,”
高雪扭捏起来。
“真的,谁骗你是小狗。有的同学还偷着给你写信呢,可是都不敢给你,怕你交给老师。”
林昊说的是实话。当时的好朋友郑洪涛还把他想写给高雪的信让他看呢,让他参谋意见,他忍着满心的嫉妒和愤怒,教育他在读书时谈恋爱就不是好学生,高雪也不是那样的女孩,如果让高雪上交了老师,叫来了家长,后果会是什么样。
最后他的罪恶目的达到了,郑洪涛在他的帮助下,把饱含着真情实意的信撕碎扔进了厕所里,林昊也如释重负。当然这样的事情不能告诉高雪,这样会让她看到自己自私的心灵。
两人很快就爬到了山头,大风吹在茂密的松柏树头,飒飒作响。林昊的心情更加舒畅起来。
“啊,啊,”
林昊憋足了气,朝着远处大喊。将胸中的郁闷喷洒出来,每次跑到山顶,他都要喊上几嗓子。
“喊什么,把狼招来。”
高雪笑着说。
“我们这里别说狼,就是山鸡、狐狸的也没有啊。最多有偷鸡吃的黄鼠狼。”
“和你看玩笑呢,你也当真。待开了学,我邀请你爬泰山,那才叫高呢。”
“好啊,我们一起去。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就你背诵的熟,再来一首,”
高雪鼓励他。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老人家在长沙师范读书时写的,古往今来,凡志趣超群、报负高远之士,常常览物抒情,慷慨言志。特别是在簦高放眼天地之间时,长时间积蕴的生活的艰辛、社会的忧患、天地之巨变等方面的感触,就找到了最佳的突破口,或诵于口头,或泻于笔端。老人家创作的这首词,与古人的佳作相比,境界更为开阔,气势更为恢宏,哲理更为厚重,达到了美与力的最佳融合。
林昊滔滔不绝的说着当时在课堂上语文老师讲解诗文时的情景。孙老师是影响他最深的老师之一,他总是用各种方式调动他们对语文的学习兴趣,打下文字根基。朗诵比赛、成语连接,办手抄报,激发他们的学习热情。
还有教数学周老师,是最幽默风趣的一位老师。他的夫人是农村户口,孩子也都是农村的了,家里还有地,他平时衣裳不整,经常挽着一支裤腿,裤腿上泥巴点点,扣歪了衬衣,也许是夜里上坡浇地刚回来呢。甚至穿着油渍斑斑的外套来给他们上课,他的儿子和儿媳在街头上炸油条,他也要经常过去帮忙。